玲珑阁以专于控兽士而闻名,不过她们的丹药同樣也十分出名,玲珑阁主为三十位弟子每人准备了一炉清虚丹,修行到道境三变是铁板钉钉的事情。┡ ..
他们都是一群老狐狸,早已暗中为各自弟子谋划,可谓准备充分。
“何欢宗主,你又准备了什麽后招?”几人见对方都有准备,不由摇摇头,忽然望着沉默不语的黄泉宗宗主何欢,心头颇为好奇。
何欢面色微变,冷笑连连,道:“何某的后招,岂是你们所能揣度……”
周鼎神色淡然道:“何宗主手段惊人,我等自然心服口服!”
何欢嘎嘎大笑,心头却大动怒火:“奶奶的,這群贱人,每个都不是省油的灯,竟然准备了如此多的卑鄙手段!”
“如此看来,這次我黄泉宗的弟子,恐怕要吃大亏了……”
“可惜的是,巫毒门门主曹彰沒有亲自前来,只派一个徒有其表的堂主当跑腿。”
刘猛眼神闪动,道:“這位秦堂主的实力,实在太低了一些,恐怕此刻已經死了,巫毒门那就全军覆沒!”
其余人面帶微笑,心道:“有巫毒门垫底,這次哪怕我派弟子死伤惨重,也不算太丢人……”
符箓界,第一层。
秦扬站在一片山涧之外,打开罗刹王送給他的地势图,四下扫视一眼,喃喃道:“這儿应当是阎罗岭。”
罗刹王送給他的這张地图,是不知多少玄士用性命换来的宝物,记载了他们在符箓界的經验,标明了许多禁地,如虬龙潭、幻妖洞、烈焰山等等。
阎罗岭也是其中之一,因为这是众多弟子丧命的第一关口,里面暗伏着诸多強横的毒物。
阎罗岭的中心地帶,甚至还有数头修行到道境三变的毒妖,哪怕道境三变的玄士进去,也很少有人能够活着出来,因此被列为禁地。
一般蛮兽好杀,但毒物难防,這是玄士的基本常识。
不过秦扬身怀巫毒禁典,对毒物倒是怡然不惧。
“阎罗岭中毒物遍地,还能用来再培养出一只蛊虫!”
秦扬心道,顿时往山岭中走去,正在此时,他身后遽然产生玄气剧烈的爆炸声。
秦扬心头微动,纵身跃到一颗树上,循声望去,但见俩个打扮怪异的玄士各自祭起符诏,一边厮杀,一边往這边奔来。
其中一人是身穿黑色蟒袍的中年人,手持一面大黑旗,高约三米,旗面猎猎作响。
另一个则是位年轻玄士,身后背着半人高的漆黑大水壶,水壶嘴打开,咕嘟咕嘟冒着黑气。
他们俩人的玄术,如出一辙,清一色是黄泉宗的黄泉控鬼术。
不过和一个月前,在吕鹏身上望见的黄泉控鬼术有所不同,這俩人把食尸鬼养在各自的玄兵当中,动手时比吕鹏厉害了不知多少倍。
他们俩人手里的玄兵,已經有了数分玄宝的雏形,但见黑色旗帜中黑雾滚动,在旗面上化作一头食尸鬼,操纵十余名玄士生魂,来回纵横翻飞,往那名年轻人杀去。
而年轻玄士身后的漆黑大水壶也咕嘟咕嘟地冒出黑气,翻腾不休,转眼化成食尸鬼,同樣操纵玄士生魂迎上。
他们俩人的玄术一模一樣,而且实力也相差不多,全都是道境二变九阶大圆满,一只脚迈入道境三变的人物。
“這俩人应当是同门关系,怎麽动起手来?莫非這俩人有仇不成?”秦扬心头好奇万分。
那年轻玄士一边抵挡,一边后退,高声道:“柳师兄,我们乃是同门,何必自相残杀?”
那中年玄士狞笑连连,催动玄术往他压去,笑道:“我们黄泉宗的规矩,同门师兄弟也能相互较量,胜者为兄,要怪只怪师弟你天分太好,入门短短数年便差点追上我。”
“为了避免日后丧命在你手中,还是先把你除掉为妙!”
“师兄假如再苦苦相逼,那就休怪小弟无情了。”
那年轻玄士也打出玄火,身后的漆黑大水壶冒出滚滚黑烟,在头顶化作一只嶙峋大手,往中年玄士的脑门抓去。
中年玄士急遽晃动大黑旗,用力一搅,黑气涌动,把大手搅得粉碎。
不料那嶙峋大手碎掉以后,遽然一道乌光从黑烟中射出,闪电般来到他的玄气盾前,嘣的一声穿透玄气盾,射入他胸腹,穿胸而过,却是一根半尺长短黑漆漆的细针。
中年玄士惨叫一声,急遽撕开衣衫,但见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名小小的针孔,针孔附近的肉躯飞变黑,接着长出灰白色毛茸茸的尸斑。
“尸毒针?”
中年玄士急遽取出一个玉瓶,倒出十数颗解毒丹,正要服下,那年轻玄士又是一只嶙峋大手抓下,把他整条左臂硬生生撕扯下来。
那中年玄士惨叫连连,急遽转身便逃,沒走两步,便见那漆黑尸毒飞布满胸腹。
顷刻间,整个人便就像霉了一樣,扑通倒在地上,肉身仿佛失去了所有水份,碎裂成一地。
那年轻玄士走到中年玄士的尸体前,把那面大黑旗捡起,嘿嘿笑道:“柳师兄,你霸占前十弟子的宝座如此多年,现在也该退位让贤了。”
“小弟這支尸毒针是用玄宝残片炼制而成,柳师兄你能死在這支毒针下,也算是死得其所!”
中年玄士的符诏也碎裂开来,迅分解,散落一地材料。
年轻玄士把地上东西收起,瞥了秦扬藏身的地方一眼。
遽然,他身后的黑色水壶冲出一团黑气,往秦扬呼啸扑去。
“這位师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