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你跟这种正气的画风很不搭,”陈子靳笑着解释道,“也不知道你怎么就穿成了武林盟主,这转变我大概得慢慢消化一下。”
“你呢?”宋豫撑肘自上俯视着他,低声道,“阿锐,我已经适应了半年,养就了多年的性情确实难改,但我已经清楚认知且习惯了我该做的事情。而你初来乍到,已经记得你的身份了吗?”
陈子靳听得霎时茫然,寻不着回答之语,又听这人问道:“你现在是警察,还是落梅堡的少堡主?”
问得相当直接。
陈子靳来到这个世界的时间不长,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事情都是要找到宋豫,此刻倒是第一次面临这个问题。说起来他已经算是接受了少堡主的身份,但警察的身份,他似乎依旧没有丢掉,然而此处本不是原本的风俗,更不是原本的社会,有些东西并不可能继续存在。
宋豫垂首蹭他鼻尖,听不出明确情绪,缓缓讲道:“阿锐,没有人是生来的恶人。”
陈子靳不想思考了,按着他的后颈与他交换炽热湿吻。
说什么呢,反正青帮头头有一副好口才,简直还能兼职律师,如今情况这么复杂,何必要去思考那么头疼的事情。
“宋豫,抱我。”潮湿温暖的气息喷洒在对方耳廊里,陈子靳如同当初在夜店中那晚一样,并不打算继续为自己的享乐寻找清楚明晰的理由。
宋豫喉间溢出低沉的呻吟,含住身下人的喉结,一边剥开他的衣裳,一边顺着紧实的肌肉舔吻至胸前,带着方巧能将之噬痛的力度咬上挺立乳首。
早已兴奋起来的阳物被隔着亵裤揉搓顶端,陈子靳微张口喘息着,一边断断续续问道:“为什么会早到半年……难过吗……”
“难过,”宋豫在他胸前用力吸了两口,离唇道,“我知道最坏的可能就是你永远不会出现了,但一直不敢认真去想这个可能性,所以只好等你。”
陈子靳不是真的想问,却是下意识地便忍不住,回过神来时,他已在久违快感中说出了那样的话,并听到了这样的回答。
宋豫弯眸笑,眼角微挑的模样倒难得与曾经邪气的神态有所相似,果然骨里精髓是无法改变的,他玩笑回道:“我确实不是什么好人,每天都在盼着落梅堡的少堡主出点意外,比如喝水呛死,吃东西噎死,睡觉睡死。”
陈子靳心虚一抖,生怕自己身体里吊着最后一口气的那位能听见这话,毕竟少堡主本人好像真能解释成是睡觉睡死的……
宋豫手掌探到他亵裤里去,摸着挺翘分身把玩起来,来回抚弄,语调悠长地讲述道:“我刚醒来的时候,这位武林盟主已经在床上躺了小半月了,身上有很重的伤。我猜他是最终没挺过去,才把这具身体留给了我。”
舒适快意一阵阵地涌向头皮,陈子靳挡不住舒服的低叫声,听着耳里话迷糊想着,大概就是这么一回事了……这个世界里的武林盟主阳寿终了,宋豫才得到了重生的机会,而他之所以晚了整整半年,便是因为原本的少堡主本人身体无恙,是直到前些日子才突生意外,走火入魔,导致命悬一线的。
至于为何会是命悬一线而不是就此一命呜呼,陈子靳真是解释不了。
“少堡主是走火入魔……他偷学武功……”
宋豫扯下陈子靳的亵裤,掰开他的双腿,下身紧贴上去。
陈子靳话一顿,不想继续说了,只觉得两个人都有毛病,这么历史性的一刻,为什么要规规矩矩地交换线索,陈列证据呢。
宋豫食指指腹从他微微冒着湿液的竖立顶端抚过,一下一下,沾着这上头的东西去扩张后穴。陈子靳咬牙忍耐,觉得没有润滑剂真是折磨,再这么下去,估计就靠这人食指他就要泻出来了。
很是忍了一阵,宋豫总算推着自己的分身挺进深处来。
陈子靳舔舔干燥嘴唇,漫着情欲水汽的双眼半开半合地看着他,抬手抹去他额角薄汗,嘴贱道:“你知不知道……看着你这张脸……这感觉就像是背着你在外面约炮一样……”
宋豫抿唇,狠狠向着某处撞了一下,撞得他仰头吟叫。这人俯下身来贴紧他的胸膛,手臂箍着他的腰,下身小幅度抽送,频率却不容他喘息一般越发快起来。
陈子靳哪还有余力贫嘴,双手在锦被上乱抓了一阵,攥实后几乎将拳头捏得青筋凸起,却依旧消减不了半分疯狂的快感。
“阿锐,放松。”宋豫轻咬他嘴角,探手在他大腿内侧挠抚,身下人立刻在轻颤中松懈下了周身肌肉,不禁笑道,“你所有的敏感点,都和以前一样。”
火热分身在紧致穴中进出不休,陈子靳没再说话,只张口不住地呻吟着,腹中藏着一团随时将欲喷洒的火种。
陈子靳终于寻到了一分实在感——重生的实在感,以及寻找到宋豫的实在感。
令人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状况,以及着实不够习惯的这人容貌,种种一切,败在了宋豫一句“和以前一样”的话语里。
“不一样……”陈子靳迷乱摇头,扭着腰往这人身下主动撞去,口中想说之话没有说完。
——万事都是新的,都可重新来过。
没有青帮,只有宋盟主,这真是太好了。
陈子靳将双腿缠绕到宋豫健硕腰身上,宋豫闷哼了半声,略微调整姿势,捏着他的臀瓣用力抽送。
交合处慢慢溢出浊白液体,伴随着清晰可闻的撞击声,这人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