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就去把那块地买下来!”大伯毫不犹豫地道。
阮阳闻言震惊了:“等等,大伯你就这么决定了?”
风水师听到他的话,好脾气地点点头:“你们可以回去商量一番再做决定。”
“不用不用,”大伯一挥手,“您可是——咳咳,我信得过您!”他欲言又止,好似不经意般瞥了阮阳和阮萱一眼。
风水师不置可否:“我的工作到这里就结束了,先走一步。”一本正经地说完后他看向阮阳,露出笑容,“还会再见面的。”
“呵呵,这就不用了吧,我不怎么信风水。”阮阳干巴巴地笑道。
年轻的风水师又是一笑,越过他飘然离开。
过了几分钟大伯突然想起什么,忙冲着风水师的背影喊:“大师,这里离市区远着呢!好歹让我捎您回去啊!”
风水师好似没听见一般,身影越来越小,再过一会,就彻底消失在他们视线中了。
“他走得也太快了吧……”阮萱嘟囔了一句。
阮阳闻言忍不住又看了一眼他消失的方向,带着满腹疑惑回去了。
要是朔旌寒在肯定会告诉他这家伙到底是不是骗子,话说回来这货到底去哪儿了怎么还不回来!
阮阳压根没注意到目前为止,朔旌寒离开还不到二十四小时,他却已经不止一次埋怨,或者说是惦记某人了。
被某人惦记的朔旌寒还在酒店里,此时正被红戈翘着唇角斜睨着。
“为何这样看我?”他问。
红戈指指外面的天色道:“你已经在我这儿呆了一天了,难道没有要打喷嚏的感觉吗?”
朔旌寒一脸莫名:“修士怎么会打喷嚏。”
“哎,打喷嚏是因为有人在想你,你都离开这么久,那个小鬼怎么都不想你一下的!”红戈不满地嘟起唇,感觉一朵师弟插在了牛粪上。
朔旌寒被他师姐这番神言论折服了:“少看点电视剧,那些都是骗人的。”
“阿嚏!”阮阳坐在车上,狠狠地打了个喷嚏。
阮萱关切地转过头:“怎么,着凉了?”说罢要解自己的外套。
阮阳赶紧制止了她的行为:“没事没事,我一点儿也没着凉,刚刚肯定是有人骂我。”开玩笑,堂姐再帅也是个女的,他怎么好意思穿她的衣服。
“这个是男装啦,别不好意思。”阮萱指着自己的外套。
阮阳只想扶额:“不不,我真的不冷。”
坐在前面的大伯也出声了:“阳阳觉得冷啦?要不要把暖气打开?”
“……真的不用。”阮阳无力道。
大伯把他送回了家,父女俩一脸不见外地跟着他一块儿进去,习惯性准备蹭个饭再走。
回家一开门,令阮阳心塞的是,他爷爷居然还没走,正坐在客厅里逗熊孩子阮鹏玩,满地都是踩碎的饼干等零食,其中混杂着已经被熊孩子拆解得支离破碎的玩具。爷孙俩玩得正开心,一屋子欢声笑语。
阮阳很想扭头就走。
“哎呀,阳阳回来啦。”奈何,继母眼睛太尖,立刻就出声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客厅里的笑闹声戛然而止。
“阿哒——哒哒哒——”阮鹏从沙发上一跃而下,举着手里的玩具枪对准阮阳的方向,凶狠地“射击”。
阮阳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内心被一行大字刷屏:好想一脚踹翻这个熊孩子啊。然而良好的素养让他无视阮鹏,越过他往楼梯的方向走。
阮鹏不甘心被忽略,枪口的方向一直对着阮阳,嘴里还不停地模拟他认为十分厉害的枪声。
走在后面的阮萱一抬手,毫不犹豫地掰着枪管把玩具枪从他手里抢了过来,十分残忍无情。
阮鹏心爱的玩具被抢,立刻转移仇恨目标,冲着阮萱的腿拳打脚踢:“还给我!”
熊孩子总有一股子呆力气,阮萱怎么可能被他踢到,立刻后退一步,作势要踹他。
正如她所料一般,刚刚仿佛对阮鹏所作所为压根没看见的李阿姨这时候猛地扑了过来:“他还小呢,萱萱你怎么能跟他计较!”
“我没有啊,”阮萱无辜脸,“是他要打我哎。”
“枪,枪!”阮鹏在他妈怀里挣扎。
“萱萱,别欺负弟弟,把玩具还给他吧。”李阿姨一脸诚恳地劝道。
大伯不甘寂寞地插嘴:“萱萱不就是逗弟弟玩嘛,你说你也太较真了,放手让小孩子自己玩嘛,萱萱好歹是姐姐,还能伤着他不成。”
☆、凶残的堂姐
听到大伯的话,李阿姨勉强挤出一抹笑容:“呵呵,是我太紧张了。”然而话是这么说,她也不问阮萱要玩具枪了,直接抱着自己的儿子进了房间。
她一关门,阮萱立刻把那把不知粘了什么玩意的黏糊糊玩具枪随手一扔,进洗手间洗手去了。
围观了全过程的阮阳表示堂姐真帅。
像阮鹏这种熊孩子,也就他妈觉得自家儿子世界第一可爱了。
阮阳刚进卧室,没过几分钟阮萱也进来了:“哎,每次来这儿都要完成大战熊孩子日常,累死爹了。你说阮鹏那娃明明长得挺端正的,为啥被他妈给养成这么个熊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