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记生意也跟着变好,薯片跟鱼片终究是零食,人们购买的频率不高,但到了年节下,以往舍不得出钱买的,也都会在此时咬咬牙往外掏银子。
沈家河看着账本上净收益数目一日日增长,脸上笑容不断,整个人精气神十足,仿佛有使不完的力。
看着这么有生气的媳妇,方天林哪里会干看着?晚上虽没有夜夜春宵,也差不远。要不是考虑到这事必须得节制,不能任意乱来,让两人都亏了身体,方天林还真想天天都和沈家河深入交流。
工作上顺心,生活又是如此和谐,沈家河愈发生机勃勃,惹得方天林视线都会时不时黏在他身上不放。要换做以前,沈家河早就羞红了脸,现在吗,两人也算是进入老夫老妻模式,他又有管理沈记攒下的诸多经验,早就能正常以对,可纵使如此,被方天林看久了,他依然心跳会加速,脸色倒是不会再通红一片。
方天林有时会感到那么一丢丢遗憾,此前那个会脸红会跑出房的沈家河不再,不过在甩开这个念头后,他会为自家媳妇感到骄傲。人不可能不成长,永远活在年少之中,沈家河这样,恰恰就是经事后成熟的表现。只要不是遭遇苦难才有这样的改变,那他就乐意接受。
方天林很难想像,四五十岁的沈家河要还这样,他会怎么看,最大可能是痛并快乐着。想到这,他不由轻笑出声,其实真要那样,也蛮有意思的不是?不过他还是把这个不靠谱的想法丢出脑海,这种看人笑话的心态要不得,尤其还是看自家媳妇的笑话,更是不应该。嗯,自己心中想想便是,不能真付诸行动。
云州城这样的热闹场面一直持续到大年三十,在这之前,也只有少数外地小商家会提前关门歇业。这样的景象,不管是方天林,还是沈家河,都不曾在靖朝见识过,即便是现代,也都有所不如。
方天林清楚记得,现代到了年关前,再繁华的都市,很多店铺都会提前几天乃至十几天就关店。越是外地人多的城市,这种现象越严重。
云州城这边却不这样,这其实不难理解。靖朝和现代最大的差别便是交通通讯不便,户籍更是严格管理,不是谁都能出外讨生活。就算没有户籍限制,外地商家遍布云州城,近了还好说,稍远一点,就不可能年年都回。现代交通那么便利,都还有许多外地人回不了家,靖朝这边受客观条件限制,这样的情况只会更多。
至于本地商家,在大家都已经形成习俗的情况下,有几家会提前关店?商人更看重利益,可比一般人要勤快许多。经营铺子并不那么容易,尤其是请不起人,只能自家人上的小本生意,关一天店,就意味着要少赚一天钱,多来那么几次,这家店就很难维持,甚至因此而倒闭。人一切活动都有惯性,熟客在他们不开门营业的时候会被同行拉走,再想把他们拉回来谈何容易?
本来,方天林打算把两老接到城里过年,后来经几家人一起商量,一致决定去安阳村。毕竟这是他们来到云州府的第一年,两老年纪也不算很大,身体又康健,身上经年累月在田地里忙活的痕迹在慢慢减少,跟安阳村那些一辈子在土里刨食的同龄人一比,区别明显。
年三十这天,方天林一家五口吃过午饭,稍事休息过后,便驾着马车朝西门驶去,连刚长大一点的小狗和鸽子也捎带上。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方天林暂时只能这么做,等以后它们训练成功,就没必要这么麻烦。
以往方天林跟沈家河不在家时,招财进宝除了自己偶尔捕猎外,喂食都是交给两人托付之人。方天林这么放心,是因为那时招财进宝已经训练有成,不会听不懂他们的意思,以至于不是让之前的训练白费,谁给点食物就吃,就是起到反作用,除了他们一家喂的食物之外,谁给的都不肯入口。
以上两种情况,无论哪种,方天林都不乐意看到。
他们抵达西城门时,还没到约定时间,沈家湖跟沈家溪两家都还没过来,沈家河便驾着马车候在城门外。
没让方天林一家多等,很快,沈家湖他们也出现在西城门,三家人说了会话便启程。
云州城这边和阜阳县不同,这里能在官道两边的田地中看到不少绿色。其实阜阳县也不是没有冬季作物,大范围种植的冬小麦就是其中一种,但那边冬天气候严寒,很多时候小麦都被雪覆盖,能看到麦苗的时间不长。除了小麦之外,其他就没法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