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凶不凶?”
阮静河觉得很奇怪,因为周小欧也老说他爸爸凶,可是他觉得还好,他觉得周先生只是不苟言笑。
“还好啊,怎么你跟你弟弟都觉得你爸爸凶,你们家是不是爸爸唱白脸妈妈唱红脸?”
周小米说:“我爸本来就凶,也不爱回家。”
一句话,似乎把他父母离婚的原因说出来了。
男人不苟言笑,似乎确实不是个好事情,闷闷的,久了就会没意思,除非两个人特别合得来,彼此有爱恋,那是情人眼里出西施。也正因为如此,阮静河不觉得周先生闷,他反而觉得这样冷冷酷酷有些沉默寡言的周先生很有魅力,男人如果聒噪起来,那才真是让人讨厌。
而且他还处在非常天真的年纪,觉得周先生身上的一切缺点对他来说都不是障碍,他可以改变他,或者周先生会为了他改变自己。
宿舍的人打牌到半夜,他洗漱完上床,躺在被窝里很久都睡不着,下面太吵,赢了牌输了牌的都会喧闹不断,于是他又爬了起来,下床找到自己的日记本。
上了大学之后,因为生活不再像高中那么有规律,所以他的日记也断断续续的,哪天有感觉了想写了,就拿出来写一篇。他坐在床上,拿枕头垫在后面,翻开日记本,几乎每一页都有他的长腿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