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载劼气得七窍生烟,只得拿起枕头往旅长那边砸,最后没的扔的,只好往书桌上眩么,刚想拿起砚台就听到身后的男子打岔。
“你想好了……孩子出生以后没了爹可是你的罪过!”
贝勒爷差点吐血,转而拿起几本,“噼里啪啦”的丢向周君誉,但这都不能解恨,该怎样才能宣泄自己心中的委屈和怨愤?
君誉一边躲闪,一边狡辩:“咱们有话好好说……都已经生米做成熟饭了,你就认命,跟了我吧!”
“你做梦!”载劼恨得牙根发痒,他万没想到自己会落入此人的手掌心,即便是矬子里拔将军也不可能挑上小君来做孩子的父亲,可事已至此他是不是应该认命,一次命中靶心的事也并非完全不可能,他的心里开始打鼓了。
☆、委屈的一宿
这天吃过饭,小邺子就带上礼物奔了鲁三家,他刚到胡同口便看到对方正和一个女子说话,俩人边上站着可爱的桂儿。
“我就是给孩子买点儿吃的,用的,真的没有其他想法。”说话的女子正是金莲,刚才她带孩子出去,刚好被鲁三碰到,心里紧张得很,又很羞愧!
经历过腥风血雨的男子一脸坦然,平静的问:“既然来了就进屋坐坐吧,再怎么说你也是......”
她赶忙摆手:“不了,让桂儿先进屋,外面怪冷的,我也该回去了。”鲁三是她最不愿见的人,而今天却遇到了,她已然烂掉的名声早晚会传到这人耳中的,即便是她也留着最后一丝颜面,她想让这男人念她的好而不是坏。
鲁三想挽留她,可看见她面露难色也就没再劝,只得说:“往后你常过来吧。”
金莲微微点头就快步转身离去了,可她的心在烧着,她不知道自己从前的男人是怎样看她这个千人骑,万人压的货的,那样的话她宁可一辈子不再出现,可她又舍不得孩子!
“爹,姨妈怎么了?”桂儿一脸无邪,并不明白大人们的恩恩怨怨,她很喜欢姨妈,因为姨妈笑起来很温柔。
鲁三楞了半晌,这才明白过来,原来金莲是不想和桂儿相认,他猜得八九不离十,金莲应该是做了皮肉买卖,烟花女子都有一种荡劲儿,即使穿上再华丽的衣裳也改不了本质,直到被带进棺材里。
“估计她累了,你先回屋去,外面冷,别冻坏了。”他对女儿说,心里很惆怅!
“鲁大哥,今天是小年,我带了点年货给您拜年了。”冯邺这才走过来问好。
“客气了,走,进屋去,桂儿,叫嬷嬷准备酒菜。”鲁三见到朋友上门,忧愁都跑了一半,今晚他要拉小邺子多喝几杯。
在暖和和的北屋,三人围坐桌前吃火锅,小姑娘却已经想睡觉了,吃了半碗饭,就被带回房休息,客厅里又剩下两个男人,各自倾诉心事。
“大哥,小弟不知道该不该问,刚才和您说话的女子,是您的亲戚吗?”他虽然没和金莲有过肌肤之亲,可也算是她的恩客。
鲁三给他斟满酒,低声答道:“她是桂儿的娘。”
冯邺十分震惊:“可是她,她现在……。”他没能道出真相,这对鲁大哥来讲恐怕是个不小的打击。
鲁三拧着眉头道:“我大概能猜出个□□分,她做的恐怕是皮肉买卖,一个女人无依无靠,又没念过书,最后能出卖的也就只有自己的身子了。”
小邺子默默点头:“她和严四住在一起,开了个暗门子。”
鲁三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的?”据他所知,小邺子应该不是那种花天酒地的货色,莫非此人暗地里还会去嫖?
冯邺羞得满脸通红:“我之前为了打听冯村的事,去过几次,可是我真的没和金莲怎么样,就是一起喝酒聊天!”为了表示自己的清白,他还连连摆手。
勇夫倒是笑了,连忙劝酒:“连干两杯我就信你。”
小邺子赶忙猛喝酒,以示清白,可是鲁三预备的酒可是关外的圣元春,火辣辣的烧嗓子,他耐不住连连咳嗽。
“玩笑话,你干嘛当真呢,更何况她离开家之后已经和我再无瓜葛,这也是她自己选的路。”经历颇多的男人自斟自饮,如果说一点留恋都没有那是他说谎,再怎么说金莲也是桂儿的亲娘,他能让跟过自己的女人下半生躺在窑子里过活?
“您真的打算不管她了?”冯邺不信,虽然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但他还是了解鲁三为人的,一个能对陌生人拔刀相助的人,又怎能弃自己的妻子于不顾呢。
“你今日怎么话这么多,赶紧喝!”鲁三吵吵着,又是一杯下肚了,是啊,他不能不管的,他确实做不到。
结果冯邺就被灌趴下了,他喝多了有个好处,便是喜欢睡觉,只要一觉醒来,就能清醒一大半,待他睡到半夜时分睁开眼的时候,鲁三正靠在床头闭目养神抽烟斗。
他揉揉眼,迷迷糊糊的问:“大哥还在烦嫂子的事?”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他都想打自己一个大嘴巴了。
莽夫没有理会他,放下了烟斗,抬起左手招呼了一下,示意让他过来。
小邺子听话的上前,关切的问:“您是不是喝多了,我倒杯热茶去。”
鲁三拽住冯邺的胳膊,便把他往怀里带,使劲的吸住了他的嘴,卖力的亲吻,他吓得双腿瘫软,不知如何是好,看来大哥真的醉了。
始作俑者迷迷糊糊的把惊吓过度的人摆到炕上,胡乱的撕扯开衣衫,又抱住对方热吻,根本分不清对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