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椅子上沉默了半天,载劼才慢悠悠的说:“我想要个孩子。”
军官脱了靴子,抱着后脑勺插嘴道:“你终于想通了,你弟弟就特别明白,做男人就得像他才不枉活了一场,娶二房你媳妇能答应?”这两口子结婚这么久还没孩子,也确实是个问题。
他垂下头,用更小的声音答道:“我是想找个男人让我怀上孩子。”
周君誉立马清醒了,就和安了弹簧似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什么?”
“我没办法让女人有孩子,所以想找个男人让我怀孕,我只不过是想有个自己的孩子,哪怕一个也好。”他觉得这是自己活着的目标,就和魔障似的,在外人看来一定是疯话,可这个男人应该能明白的。
“你实话告诉我,今天为什么要去梁宇宬那儿?”周旅长原以为贝勒爷没有那个勇气,谁知道这位居然为了要个孩子疯了心,他能不生气么,可就算是此人做出啥出格的举动他也毫无办法,因为他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载劼。
二贝勒依在椅子上,苦笑着:“我确实想和他睡来着……但是他让我和你绝交。”其实现在想来梁总经理的要求不算过分,换做其他男人也得如此要求。
周君誉这才摘下军帽,他的脸色已经变得煞白了:“你怎么回答的?”
载劼抱住膝盖,低声答道:“我没答应,为什么我跟他睡就非得和你绝交,我又不是他女人!”
如释重负的军官终于舒了口气,他爽朗的笑了:“我早和你说过,他就是伪君子,你还不信,越是他那样的人,越会看紧属于自己的东西。”
“我不是女人,也不是他的所有物,难道你们都把我视为女人?”载劼忽然转身问,他很想知道答案,即便自己可以生孩子,好歹表面上也是个男子吧,这样对他来说太不公平了,更何况他又没要求任何人负责。
君誉站起身,潇洒的脱掉了外套,走到他跟前答道:“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女人,你是载劼贝勒爷,就算是民国了,或者再变天,你也永远是我的贝勒爷。”
听到这番话,贵公子心里舒坦多了,嘴巴好使也是个优点,他抬起头看着这张俊朗的面庞,露出了难得的微笑,久违的笑容就和他们年少曾经一同玩耍时经常展露的一般灿烂!
“那你打算怎么办,找个貌似潘安,学富五车,家业丰厚的满人做你孩子的父亲?”周君誉讲话的口吻就像开玩笑,据他所知北平根本没这号儿人。
载劼瞥了他一眼,冷冷道:“早知道就不该和你讲这么多。”如今人家可有耻笑自己的理由了,他被周某抓住小辫子了。
“不如你降低要求……你看,我怎么样,生个儿子绝对能有个好身板儿,生闺女像你就成了。”周旅长忙着自我举荐,更重要的是让喜欢的人开心!
贝勒爷“噗嗤”一声乐了,扬起嘴角说道:“痴心妄想!”他打算把这件事暂且搁下,待遇到合适的对象再做打算也不迟。
“就算是癞□□,它活一辈子也会妄想吃上一次天鹅肉的。”周君誉故意拉低自己的身段,只为了抬高贝勒爷,毕竟相识十几年了,他早就摸透了对方的脾气。
“我又没说你是癞□□。”载劼说完又笑了,眼前的男人更像是一匹勇气十足的野狼,特别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也能不惜一切代价去追寻。
野狼忽然严肃了起来,走到门口,插好门拴,又拉上了窗帘,这才正色的说道:“要是今晚我都没对你出手,以后恐怕就没机会了!”他不能再等了,等来等去,只会让载劼扑向其他人的怀抱,他就不信梁某能就此死心。
贝勒爷这才醒悟过来,他不应该把如此重要的事说给这家伙听的。
“大白天的别抽风!”天还没黑,如果华容过来叫自己吃饭怎么办,他立马跑到门口,想要开门逃走。
“我可管不了这么多了!”周君誉把载劼抱起来,利索的丢到床上,解下皮带拴住了那双纤瘦的手。
贵公子想要嘶喊,却听到院子里王妈和小邺子讲话,马上就闭上了嘴巴。只能任由对方褪去自己的裤子,扯开了他的衣襟。
“知道我忍得多辛苦吗……好几次我都到窑子门口了,可是看了那些女人立马就没了兴致,她们没一个比得了你的,然后我还得厚着脸皮来找你蹭点儿温暖,从我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想要你了,你根本就不知道吧!”周君誉骑在贝勒爷的胯上,脱了自己的衣裤,双眼通红,借着一点儿酒劲儿想要成就好事。
载劼呆若木鸡,他回想着和小君头一次见面的情景,大约是十一岁那年的庙会,他们在街头相遇了,他还记得此人手里拿着糖葫芦,领着一群孩子看拉洋片的,而他则跟着奶妈坐在马车内,车后跟着两个仆从。
他喊着要下车,奶妈才叫仆人停车,带着自己下车观赏。
见到了亲王府的人,孩子们都散开了,只有小君傻呆呆的盯着自己看……
“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事后你绝对得恨我,但我真的忍不了了!”周君誉神神叨叨的说着,为了不让身下人太难受,他也唯有再多忍耐一会儿,但肌肤刚刚相触,热度彼此交汇,就有一股煽情的味道窜入鼻腔,他再也难以把持,不受控制的想要闯入。
载劼痛的差点喊出声,只得难受的扭过头不再看这家伙爽快的表情,可越是如此他就越发的疼痛,被侵占的领域好像橡皮筋似的使劲被人往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