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轩想,他和邬玄羽能走多久呢,会不会等到他们都老了邬玄羽还陪在他身边,那时他们就可以回到这个小县城,种几盆花,养几只宠物,过这样简单又平凡的小日子。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该多好...
隔日清晨,徐林轩买了鲜花往山上去,并不是祭拜的时节,山上人烟稀少,他用纸巾拭去照片上的灰尘,轻轻跪在墓前。
想说的话太多,无亲无故的孤独,面对新工作的迷茫,还有不知该怎么让邬玄羽爱上他的纠结,可最终,就像每个在外漂泊报喜不报忧的游子,他只是说:“爸妈,我过得很好,马上就要开始工作了,你们放心吧。”
说完他闭上眼,想象此时面前的不是冰冷的墓碑,而是爸妈温暖的笑脸。
除了偶尔想到一些大学发生的趣事,絮絮叨叨的和他们描述之外,大多数时候反倒只是在墓前发呆,就这样他还是一直待到中午才离开。
天色忽然暗下来,空气中都带着一种雷雨前夕的潮湿感,徐林轩加快了下山的脚程,但还是没来得及到家,倾盆大雨便落了下来,乘坐的人力小三轮并不能阻挡这样的雨势,雨水从各个角度斜打进来,没多久身上的衣服就湿成了一片。
小巷里过不了三轮,反正衣物已经湿透,他索性下车一路狂奔回家,才开门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徐林轩的身体一向不错,很少生病,可从小到大每次只要生起病来没十天半个月都无法完全治愈,所以他不敢怠慢,立刻就脱下身上的湿衣服进了浴室。
也许真的是因为淋了太久的雨,就算已经十分小心,第二天起床时还是明显的感觉到了喉头的不适,不过万幸暂时只是有些咳嗽,没有出现其他症状。
徐林轩在交警队报到时间的头一天回到了b市,吃下去的药如往常一样毫无作用,原本的咳嗽渐渐变成了扁桃体发炎,一开口喉咙就火辣辣的疼。
☆、生病
陈齐和徐林轩一起办理入职手续,内勤女警官一见到徐林轩便开始兴奋道:“天哪!盼星星盼月亮,咱警队终于有帅哥了!”
陈齐于是指着他满脸悲愤:“为什么我大学和你一个寝室,毕业还要和你一个队,有你在什么时候姑娘们才会注意到我这种内在优质的男青年。”说完还一本真经的对着人家女警道:“他你就甭惦记了,人家名草有主了。”
“既然你是内在优质的男青年,咳....咳...还怕人家不注意吗?”徐林轩在对面女警惋惜的目光中拍了拍他的肩调笑道。
女警花痴归花痴,效率还是很高,没几下就替两人办好了手续,陈齐一边往外走一边不由自主的皱眉道,“怎么一个礼拜没见,你就把自己折腾成这样了。”
徐林轩刚开口,还来不及说话先忍不住咳了几声,咳完才按着喉咙艰难道:“淋了场雨,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大学时徐林轩也感冒过一次,看起来并不算太严重,却硬生生拖了近一个冬天才痊愈,陈齐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对他这种体质也是没什么办法,只好说:“要是实在不舒服还是先请几天假吧,毕竟身体比较重要。”
“刚上班就请假不好”徐林轩又咳了几声,无奈的看着他,“而且其实只是说话听起来比较严重,不用休息。”
他都这么说了,陈齐也就不再说什么。
刚工作的两人还属于实习交警,被分到不同的警司手下带着,在距离不算远的两个路口执勤。
交警的工作,远没有看起来的那样轻松,炎热的夏季他们不仅要暴晒在阳光下一站就是一整天,而且经常遇到一些脾气暴躁不愿配合的人,一个礼拜下来,原本就身体不适的徐林轩觉得分外疲惫。
好不容易熬到排休,他连饭都懒得吃,回到家便一头扎到床上。
清脆的电话铃声打破了卧室中的寂静,徐林轩迷迷糊糊的摸过手机,哑着嗓子“喂”了一声。
电话那头的李鑫微微一愣才开口道:“小轩?”
“李哥,怎么了?”
“哦,邬先生现在过去你那边,你在家吧?”
徐林轩将手机拿开一些,看了看时间,七点刚过,邬玄羽该是刚忙完从公司出来,他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对电话那头的李鑫道:“李哥,你让邬先生今天先别过来了,我这几天有点感冒,怕传染给他。”
刚刚听声音就觉得不太对,此时听他说生病了,李鑫便脚步一转往邬玄羽的办公室走去,“好的,那你好好休息。”
挂了电话,徐林轩咬着唇懊恼无比,算起来自己已经十多天没见邬玄羽了,现在好不容易他要过来,身体又不争气。
睡了一觉并没有让他觉得好过一些,反倒觉得浑身更加无力,勉强爬起来给自己下了一碗速冻饺子,结果才吃几口就难以下咽,对于已经发炎的扁桃体来说,每一次吞咽都伴随着灼痛,最后只好喝几了口汤,重新爬回床上。
徐林轩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一只怪兽在身后追赶着他,一会儿喷火,一会儿又喷水,他一直跑一直跑,却像是跑进了迷宫,无论怎么跑最终都会回到原点,精疲力尽的倒在地上,眼看着怪兽硕大的脚掌就要踩上自己的脑袋。
猛的从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张开眼,淡淡消毒水味已经让他察觉到了环境的变化。果然,睁开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干净的纯白。
“醒了?”
熟悉的男声传来,徐林轩惊讶的回过头,“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