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晋低头,拎着红色挂绳把白玉贴身塞好:“很遗憾,这个不行。”
客人无奈地耸耸肩,略微思索一下:“既然秦先生不能忍痛割爱,那就得搭点辛苦了,麻烦您帮我消个怨灵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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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巍一路走回秦晋家,被一浑身散发着麝香味的大老爷们亲了实在不是什么好味儿,但王巍最接受不了的是自己还没来得及觉着膈应呢,嘴里全让那小子欠剁的舌头舔遍了。王巍自认为是性向挺正常的一成年男人,要不是被自己身上这邪性事儿惊着了,他哪能对姓秦的那xìng_sāo_rǎo那么慢反应呢!
想通了这个,王巍终于脑子开始回到正轨,安安心心回味秦晋那番真假难辨的话来。当时一下子让他给唬住了,现在王巍一回过味儿来,才发现其实这个故事里存在很多硬伤。
如果说手臂上的疤痕真是“老二”咬的,为什么他跟秦晋都咬在手臂的同一个位置?一般来讲,被野兽咬到留下的疤痕应该是成对儿牙印,再不济被咬得厉害掉下一块皮也该是椭圆形状的大疤,可他跟秦晋的疤痕都在手臂外侧呈月牙形……除非是“老二”想咬断他们的手,直接从手开始往里吞,而且还得是同时吞他俩人的胳膊……
抛开这个解释不说,按照秦晋的说法,76年之后他们就分开了,再没见过面,那么秦晋把他扣在家里的第一天说他王巍欠他二十六年又是怎么算的?
从76年到今年刚好二十六年,王巍不认为这仅仅是个巧合。
秦晋这小子,绝对有事儿瞒着他!
王巍这么想着,路过秦晋书房的时候,忽然停住了。他忽然想起来那天晚上发现的那本线装书,王巍直觉,那本书一定大有问题。想着,他直奔书房,在最里头的柜子缝儿里一伸手,就掏出了那本书。
泛黄的书页无声记载着这本书的古老,王巍吹了吹上头的灰,小心翼翼地打开……
扉页已经脱落了,里面不知是第几页开始的整篇整篇的蝇头小楷,这是一本日记。王巍细细看着第一页的时间——光绪己亥元月初八,阴。
这年代他不认得,可是这字迹他认得,这分明是他爷爷的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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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用不用我列个时间表?我自己看时间线都太乱套了 哈哈
44试探
光绪己亥元月初八,阴
广州被法国人划为租界,国人为之愤慨,大清王朝危在旦夕。听说佛爷又开始招兵买马,我看看身边妻小,早已不想再趟那浑水。
光绪辛丑年七月二十五日,阴
政府签订《辛丑条约》当晚,疯子来找我,说是国库亏空,佛爷让他再干一笔,拉我上道。
盗墓本是有损阴德的行当,我早金盆洗手,欲拒绝。疯子劝我为妻儿着想,我叹了口气,下墓危险,为了免得有去无回,我要求疯子给我一只阴眼。
光绪辛丑年十月初六,晴
这一趟死伤大半,我与疯子九死一生逃脱,疯子拿着冥器上供,分了我几千大洋的赏钱,儿子莫名染上风寒。
光绪辛丑年腊月初八,小雪
儿子死了。我发誓再不做缺德挖坟之事,却旨意加身,身不由己。
一九一九年,五月四日,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