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身子?”柳含青说。
“我只是一点风寒而已,现在还撑的住。”柳成涵说,咬牙站直身子,本来通红的脸庞立时变的寡白,还有余裕笑着和人打招呼,柳含青犟他不过,只能走在他身侧,手在披风下扶住他的腰,给他支撑。不过可不能到家再去找大夫,使个眼色,柳顺便去找大夫了。
周红梅早在门口翘首以盼,远远见了两人回来,慌忙上前,“大郎——”声音凄楚蕴含思恋担心。
“阿伢,儿子累你担心了。”柳成涵说。
周红梅扶住柳成涵,立马就觉察出他的不对劲,“儿啊,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山上风冷,有点着凉的,喝几剂苦药子就好了,阿伢莫要担心。”柳成涵笑着说,到底还是在跨进家门的那刻,如强弩之末软软的倒下去了。
“大郎——”周红梅和柳含青同声喊道。
“让让让让,大夫来了。”柳顺在身后说。
大概是到家了完全放松,柳成涵的热症来的气势汹汹,直接烧到人事不省,好在周红梅和大夫有多年对付柳成涵热症的经验,除了刚开始周红梅有点慌神外,后来倒是镇定了。
柳含青进门柳成涵就病过一个月,那个记忆很深刻很害怕,而这次柳成涵的病倒让那个记忆翻新叠加,更让他惴惴不安。
好在这次反复没有很久,十天左右就不再发热了,连大夫都说,柳成涵身体好了不少。
柳成涵像个泄气的口袋躺在床上,实际上他这次病也未尝不是在山上的后十天都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然后吹了夜风就把病给引出来。躺在床上只觉得身体哪哪都懒懒的,提不起劲来。
柳成涵不再发热的时候,周红梅就给他弄各种好吃的,从前柳成涵病久了。嘴里除了药味就没别的,所以吃什么都平平。但是现在柳成涵每次病后胃口都不错,周红梅觉得有了用武之地,恨不得柳成涵一天吃八顿就好。
柳含青端着碗进来,柳成涵看着他的大肚子有点胆战心惊,“你慢点走,阿伢又做什么了?”
“红枣莲子鸡汤。”柳含青把碗放到床边几上,自己坐到床边。“你吃了吗?”柳成涵问,闻着香味他觉得有点饿了。
“吃了一碗。”柳含青说,“我不爱吃甜的,再说大夫也不让多吃了,怕吃多了不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