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御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唇角浅勾:“昨天在机场,我和莫莉丝只是一个寻常的吻面礼,我保证,脸都没有碰到!”
慕柒柒呛他:“你答不答应?”
“答应!答应!”靳御掩不住笑意,连连失笑,接着补了一句:“那我们将来的女儿呢?我可不可以亲?”
“别和我强词夺理!”慕柒柒呛完他,想了想又继续说:“第二!不可以不接我的电话!特别是在你做错了事情的时候!”
“第三呢?”
“第三第三”刚刚她也就是随口一说,谁规定约法三章就一定要三条了?
憋了半天,她补了一句:“第三!作为对你不检点的惩罚!婚礼前,你不准再碰我!”
靳御没有应她,从裤袋里拿出手机,打开一段录音,播给她听。
慕柒柒越听脸越红,录音里,醉醺醺的她和颜冉冉正和一个电台主播火热的聊着夫妻夜话,尺度惊人。
靳御按下了暂停键,垂眸看向她:“我是不是也应该和你约法三章了?”
说罢,靳御放下了手中的碗筷,搓着双手,一步步向慕柒柒逼近。
慕柒柒一步步向后退去,昨天醉的七荤八素的,她根本不记得自己做过了什么事,说过了什么话。
完了死定了
“老公!我错了!”
“老公!我不敢了!”
“老公!唔”
全世界安静,只有排油烟机轰轰的响声
巴顿公馆。
入了九月,夜色微凉。
深夜,九点刚过。
“叮”的一声,60层的电梯迎面打开。
“靳总!晚上好!”周尚恭敬地等在门口。
“她怎么样了?”靳寒一边向前走去,一边问。
“慕小姐没有吃晚饭,有些发烧,吃过药,已经睡下了。”
须臾,靳寒用钥匙开启了主卧的房门。
靳寒哼了一声,这个女人,病到一路要靠周尚扶着才能回到卧室,都这样子了,竟然还不忘锁门。
推门,走进卧室。
靳寒瞥向卧床,只见慕凝安躺在上面,身上压了两床被子,可是身子依旧蜷成了一团,不住地打着寒颤,抖得不像样子。
靳寒走到床边,脱下了身上的西服外套,搭到床头,侧身坐在床上,将慕凝安抱坐到了怀里。
即便是隔着衬衫,他都能感觉到那份滚烫的温度。
靳寒拿起一旁的电子体温计,在她的眉心一点。
41。3!
靳寒眉心一紧,随即拿起一旁的座机电话,拨给了周尚:“马上叫林医生过来!”
“好的!靳总!”
电话挂断。
这些天一来,他算准了时间,在她服下安眠药睡下之后,来到她的房间,睡在她的身边,待清晨时分,再独自离开。
对于这些,慕凝安全然不知情。
可是眼前,这个女人没有吃安眠药,全然是病了,一动不动,任他摆布。
如果她知道,他此刻就在她身边,而她就倚在他的怀里,她会不会又是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
一定会的!靳寒唇角微挑,见惯了这个女人生气时的样子,偏偏习惯了,竟然会觉得与那些阿谀谄媚的女人相比,反倒是她,是那么与众不同。
沙宝阳说的对,他的心里有一个魔障。
十六岁那一年的暴雨夜以后,他不敢一个人睡,不敢亲近女人,所以他为自己暗示了一个讨厌女人的托词,也给别人营造了一个他身边女人不断地假象。
可是现在,靳寒知道,慕凝安是她的药,治病的药。
“你不能有事”男人低沉的声音。
一吻落在慕凝安布满热浪的额尖。
半个小时后,林医生冒夜赶了过来,一番检查,总算是无恙,离开前为她打了一剂退烧针。
慕凝安倚在靳寒的怀里,睡得很沉,烧一点点退去,身子渐渐舒缓开来。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伸出手臂,环住靳寒的腰身,浅浅的唇角扬起淡淡的笑意,安逸,满足。
靳寒垂眸看着她,指背滑过她的脸颊。
却不想,下一秒,慕凝安呢喃了一声:“天泽”
靳寒听罢,眉心骤拧,游天泽伤她那么深,她竟然还是不能忘了他!
“叮”的一声,慕凝安的手机响了,是一条信息。
靳寒随手拿起来一看,屏幕上显示是一个叫言白的人发来的信息。
“慕总监!嘉城国际的霍总明晚邀您共进晚餐!七点!岳阳楼!帝王包厢!”
靳寒撇开手机,垂眸看向慕凝安,抓起她的手腕放在唇边微微一咬:“那个老色胚的饭局你也敢去?明晚你要是去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慕凝安也不只是听懂了,还是怎么,呢喃着应了一声:“嗯”
“乖!听话!”靳寒应着,将怀里的女人搂的又紧了一些,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慕凝安从睡梦中醒来,倦懒的趴在枕面上,不知是不是幻觉,她好像闻到了一丝烟草的味道,混着男人古龙水的气息。
慕凝安摇了摇头,翻身坐了起来,突然觉得,臀部针扎一般的疼痛。
她怎么会知道,昨夜,林医生为她打了一剂退烧针,下针处正是臀部,毕竟那里施针,见效最快。
慕凝安没有太多怀疑,见手机背光灯一直在闪烁,想必有未读信息,伸手一够,这一下才发现,手腕内侧竟有两排浅浅的牙印。
慕凝安拧眉,最近她总觉得自己的神志有些不正常,总会在夜里做一些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