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的时光,我们本以为一切都可熬过去,天子也会放过我们时,却发现,天子竟然一直都未死心。一次意外,朝中之人在查我们一家的以及拂心一家的户籍时,顺藤摸瓜,查到了我爹隐瞒户籍之事。当时我爹意外知晓此事,震惊不已,生怕会因此连累户部尚书,便大笔掷金,买通了朝中上下相关的官员,让其掩口,岂料,爹买通官员之事被有心人发现,于是行贿一罪,便灌于了他的头上,只是当时朝中受贿官员生怕牵连自己,齐齐上报爹是贪污受贿,以使自己抽身而出。是以后来的事,你也知了。爹保下了户部尚书,自己一人承担了所有的罪孽,而我爹被流放,确实并非冤枉……”
晏苍陵双瞳瞪如铜铃,本以为季崇德是遭小人陷害,谁人会想,竟是真犯其罪。
“被流放当日,我娘同我分开了,我本以为我会被罚去役场,却不想,呵,我被人迷晕送入了宫中,那段日子,那段日子……”季临川倏尔双手攥紧了面前的被单,条条青筋狰狞地在手背上显现,双唇抖得泻不出一句完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