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快速发展的诺拉让圣城有些不安了。”霍夫曼淡淡道,“圣城方面早在很久以前就尝试着跟我接触,要求国王陛下表达对圣城的尊敬。但是随着诺拉的改变,已经隐隐打破了大陆的平衡,这难眠让千年来一家独大的圣城担忧,如果大家记得,去年奥斯卡征服的那顿地区,圣城并没有认可我们的征服为合法。”
“是的。”周甜甜被破格允许参与到这次会议当中,她的声音中透出几分冷冽,虽然一开始她也从来没有想过女性地位能够得到提升,但是不得不说,当发现国王和霍夫曼是真的想要改变的时候,她还是很积极地配合的。毕竟是从后世穿越而来,她虽然知道这个过程很艰难,但是并不像很多思想被禁锢的当世人一样,认为这样做“有伤风化”,甚至是“异端”,面对圣城趾高气扬的斥责,她的怒火熊熊燃烧,这种愤怒让她越发冷静下来,“显而易见,这次的事件只不过是一个借口,谁都知道在贫穷的地方有不少女性会迫于生计参与工作,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们的扩张因为已有先例所以他们没办法指责。实际上,在进行技术升级的时候,我也听说过,有不少狂信徒认为这是在违抗神灵所创造的自然。”
霍夫曼宽慰道:“总有不少愚蠢之人认为自己领悟了神真正的旨意,实际上,从古至今,我们都在努力地改变自然,即使是圣城,既然在一开始没有及时阻止我们进步的脚步,之后也没办法违抗大势,让已经尝到新技术甜头的人们放弃使用。”
奥斯卡发言道:“圣城的目的昭然若揭,但问题是,我们是否真的要在这时候与圣城撕破脸皮呢?关乎信仰,很多时候,我们不能以常理来评判。”他看了霍夫曼一眼,这个时候,其实身为枢机主教的他才是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的那个。出了这种事,他居然仍旧能够坐在这里,可见国王对他的信任。
霍夫曼闻言沉默了下去,这时候他已经不适合再说话了。他有些担忧,作为圣城在诺拉的代表,他的立场在这里显得格外尴尬。
忽然,一只手从下面握住了自己的,他抬眼看去,英俊的国王目视前方,并没有看他。国王的声音中充满了令人信服的力量,就像这些年中他经常做的那样:“信仰当然有存在的必要。但正如我常说的那样,法律永远不嫌入时,信仰的合理性也是这样。”
他冷淡地环顾四周,“人民需要的是一个能够引导向善的信仰,而不是圣城为代表的,浮华、糜烂又墨守成规的信仰。我们有义务让人民知道,圣城的信仰有多少不合理之处,而对女性的偏见仅仅只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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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散会之后,国王和红衣主教两人漫步在席特拉宫的中庭长廊上。
“当然高兴。”从国王说出那些话开始,霍夫曼的嘴角就忍不住地上扬,此刻没有旁人,更是开心得像个孩子。听到国王的询问之后,他终于忍不住地一把抱住国王,兴奋地转了个圈圈。
“……”国王无奈地看着他,“有什么值得你这么乐。”
“太值得了。你知道么,看着你坐在那里,认真地维护我的时候,我几乎立刻就硬了。”霍夫曼舔舔嘴唇,视线火辣得让已经是老司机的国王都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身子。
“你不要误会,即使没有你,我也终有一日会和圣城对上,我不会永远容忍圣城的掣肘,你清楚这一点。”
“但是我这个枢机主教,在这种环境下,对你的利用价值已经几乎为零了不是么,可是你仍旧在保护我。”霍夫曼清楚自己的爱人总是这样嘴硬,对待感情总是那么的含蓄,轻易不会表露真心。但是这样的国王只会让他更加迷恋,为了挖掘藏在他冷漠外表下的火热真心而乐此不疲。他紧紧抱住国王,富有磁性的声音用令人耳朵能怀孕的语调说着,“我真的,很高兴,很高兴。”
“你这么高兴,看来也不会因为我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而退缩吧。”国王好整以暇道。
“什么事?”
“……”国王定定地看着他,忽然笑起来,“我要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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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陛下,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之前的女权事件,我们都清楚只是一个借口,即使是圣城,也因为修女进学显得那么的仁慈善良,而将事情定性为一次警告。可是如果你宣布要和王后离婚,那么就是彻底背叛的圣教,我都可以想象,消息一传开,圣城一定会载歌载舞地宣布诺拉为异端国家,然后阻止其西征军队,那些国家也会很乐意能够联合起来对抗他们任一无法单独抗衡的诺拉……”这些年已经开始慢慢淡出政治中心的丞相迪特拉公爵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没有揪掉他精心保养的大胡子。
但是固执的国王完全没有采纳他“谏言”的意思:“那又怎么样,我们本来就要和圣城对上,这样做只不过是让圣城的炮火聚集到我一个人身上而已。”
“但是这样做,会给您招来骂名!想想看,为了和一个女人离婚,您决议与圣城决裂!这多么的荒唐!”
“这有什么,情人没有了感情可以分手,为什么夫妻不合适了却要继续绑在一起?这个王后除了给我拖累以外没有给我带来任何东西,我不需要她,我想她也不怎么需要我这个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只能看见五天的丈夫。”
“不,这绝不可能,陛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