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这些,脸色顿时变了几变,瞪着眼看着梁若伊:“美、美女,你说,布袋和尚,二叔还有柴老五他们,会不会已经死了啊?!”
梁若伊抬头白了我一眼:“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你乱说什么。还是先找路口吧,我可不相信,那个扎乌哈尔能够掌控这里的一切。”
说罢,梁若伊转身继续寻找密道去了,我皱着眉头,心里没底,叹了口气,还是赶紧跟了上去。
只是来来回回找了三遍,竟然毫无发现,我有些颓废地一屁股坐在地上,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我抹了一把脸上的雾水,从背包中取出了一支手电打亮,看着不远处仍在雾气中踱着步子的梁若伊。
眼前的一切都让我蓦地感觉虚幻起来,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真实。我想起昨天晚上坐在梁若伊身边的时候,心里却是怀念着晓晓温暖的怀抱。那里才是真实的,才是我最向往的……此刻的黑暗与寒冷,都让我愈加思念晓晓,我想起那天从庙基岭死里逃生回到济南,我放下一切去向晓晓求婚,得到的却是跟现在一样的寒冷。
身边知情的很多朋友都认为,我该放弃晓晓了,可是他们不了解晓晓,我明白,这些年,晓晓付出了很多,将女人最美好的青春都给了我,我却没有给她最基础的安定……
“我也找不到。”梁若伊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坐在了我的身边,轻叹了口气。
我抬起头,掏着腮看着远处的茫茫雾气,手电筒在弱近光与强远光之间不断的变换着,却无论如何都穿不透那无尽的雾气与黑暗。
“哎!哎哎,你等等!”
梁若伊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吓了一跳,我扭头看着她:“怎、怎么了?”
“你怎么还结巴了啊!”梁若伊拍了我的手一下,伸手将手电筒夺了过去,在黑暗中慢慢移动着,几秒钟之后,一团巨大的黑乎乎的影子出现在了远处。
“什么东西?!”我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向后动了两下。
“那不是活物。”梁若伊说道:“好像、好像是一棵大树,走,过去看看。”
梁若伊说着便站起身向前走去,我自然也不敢一个人留在这里,急忙跟了过去。
十几秒钟之后,我们接近了那团黑影,近距离看去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怪物,而是一大块凹下去的地面,里面是一棵直径约有六尺多的巨大云松树。因为突然的凹陷,所以在黑暗的雾气中更显得一团黑,像是什么怪物似的。
“一棵大树啊……”我苦笑了下,还要说些什么,梁若伊朝我摆摆手,示意我跟过去看看另一面。
我小心翼翼地走了下去,踩在有些湿滑的土地上走到了另一侧,顿时瞪大了眼睛:在很难看到的这一面,树干整个裂开,露出了一座足够一个人进出的树洞,手电筒的灯光照射进去,空荡荡的,整个树干的底部都被掏空了一大半!
“这也许就是那条密道了。”梁若伊说道。
“这是天然形成的?”我质疑道:“我怎么觉得是人为掏空的啊?!”
“这种直径的云松,我听都没听说过。”梁若伊抬头看向头顶的树冠:“在树木中,云松的寿命不算长,这棵树,至少有数千年的历史了,你不会觉得,是扎乌哈尔将它掏空的吧?那不可能,你看。”
梁若伊说着向前走了两步,手中的手电筒向树洞中的底部照去,果然,里面黑漆漆的,是一条向下的地道,而且树洞的切面很光滑,很明显是自己慢慢蜕化出的树洞,并且自己将切面慢慢愈合,所以才会呈现出这样的光面。
“走,下去!”梁若伊扭头对我招呼了一句,自己就当先迈进去了一条腿。
我急忙拉住了她:“喂,这里面有什么东西我们还不知道,万一是一条大蟒蛇的洞穴呢?万一是一头棕熊的老巢呢?咱们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那你选择吧,是在外面等死,还是进去找死?”梁若伊一脸戏谑地看着我。
我咧咧嘴,松开了梁若伊的胳膊,看着她坐在树洞边,拿着手电筒向下照了照:“不高,我先下去。”
我点点头,取出另一支手电筒打亮给梁若伊照着,看着冰美人一点点地爬了下去,等她落地,我先将背包扔给她,随后自己也一点点爬了下去。
距离地面不过一丈多点的高度,我落地的时候还是摔了一跤,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唉吆”了一声,扭头看去,见梁若伊正拿着手电筒打量着四周,根本没有理会我。
这是一条天然形成的洞口,深处是一条蜿蜒的崎岖的小路,拐进了另一个方向。周围除了石头就是一些杂草,没什么别的东西。
“他们就是从这里进去的?”我一边问着一边站起身,走到了梁若伊身边。
“今晚我们不往前走了。”梁若伊说道:“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走。”
梁若伊说着便自顾自的找了一些木柴跟杂草,点了一堆篝火,将外衣脱下来撑在一边烘干。我早就饿了,坐在一边啃着面包,心里倒是舒坦了很多——至少这里面,不再是白茫茫的看不到尽头的雾气了……
“柴老五他们,伤的重不重?”我看着忙碌的梁若伊轻声说道:“也不知道他们去哪了,还有二叔跟布袋和尚。”
“我乏了。”梁若伊答非所问,说完就靠在一边,小口小口吃着面包。
“累了?”我试探性地问道。
梁若伊摇头:“不是,是对这种生活,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