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头发酸,忍不住想流泪,怕一开口就会哭出来,只好拼命摇头。
“白痴。”
嘴里骂我,却伸手出来,隔着被子帮我揉肚子。
我曾经无数次的想过,如果我独自来到这个世上,会是怎么样的呢?
我一个人霸占所有的玩具,零食,电视,电脑,早上起来上厕所不会有人在外面火急火燎地拍门,不会有人故意躲在门后吓我,不会有人把我的情书藏起来然后偷偷把那个家伙揍一顿,不会有人跟我因为看湖南台还是看中央十套吵架,不会有人把穿过的袜子硬塞给我洗,不会有人一边骂我白痴一边不厌其烦的给我讲数学题。
也不会有人像他那样爱我。
我会很寂寞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再来个小剧场
有一天,陆栩难得趴在课桌上睡觉。(头枕在胳膊上那种)
弟弟托着下巴看他,趁着周围没人,偷偷蹭蹭蹭蹭过去,亲了亲他的脸。
嘴唇碰到的时候,弟弟脸瞬间通红,很不好意思地跑开了。
陆栩趴在那,忽然眉毛动了动,过了一会儿,整颗脑袋都埋进手臂里去了,只剩下两只爬上红晕的耳朵。
☆、秘密往事
要出发去秋游之前,我特意去剪了一个短发。
集合的时候,我特意凑到毛毛眼前,撩了撩发丝:“怎么样,好看吗?”
毛毛盯了我半响,都快把我盯毛了才说:“额,好不好看是其次,不过你现在好像你弟弟哦!”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
刚好学校要求大家都穿校服,这样比较不容易走丢,校服这种麻袋一样大的运动服套在身上简直雌雄莫辩好么~
我也不知道我出于什么心理,自从看到那本出生证明后我就觉得极度没有安全感,心里迫切的想要变得和弟弟一样,想要每个人一眼就看得出,我们是姐弟。
如果爸爸不是爸爸,至少我还有你。
大概,就是这样。
正发呆,后面一个人飞扑过来,勾住我肩膀把我整个人都按到地上:“薛思嘉,你个混蛋,叫你昨天撸啊撸的时候坑我!”
然后弟弟就和陆栩从正对面走过来:“非洲你找我?”
非洲石化,倏然放开我:“妈呀,认错了!”
弟弟脸顿时黑了:“我哪有那么矮!”
我哪里矮了,一米六二,在女生里不算矮了好吗!
准备出发了,学校包了好十几辆旅游大巴,高二年段十八个班浩浩荡荡组成一个车队。一上车,齐圣就挤到第一排和苏苏老师一起坐,乌鸦本来要到最后去坐,却被非洲一把拉住按在身边。素来目不斜视地走过我和毛毛的位置,在弟弟和陆栩那一排,和另一个女生坐在了一起。素来自从那天就不再和我说话,我也表现出忽视她的样子,虽然一看到她心里就难免膈应得半死。
弟弟和陆栩坐在我们斜后面,一人分一只耳塞靠在一起听歌。
一开始大家兴致都很好,苏苏老师在前面给我们讲王寿山棋盘石的传说,铁拐李和吕洞宾一起下棋,后来铁拐李输了,一怒之下就把棋盘砸了什么的,阿蛮在后头听了连连摇头:“吕洞宾也真是的,知道小受傲娇易炸毛,就该让让人家嘛......”
全车人都无语地看着她。
后来车子开得太久了,又上了盘山公路,大多人都睡着了。
我和毛毛也睡着了,后来车子开进隧道,光线突然暗下来,我就醒了。那是一个长达九公里的山岭隧道,我回头看了看,弟弟枕着陆栩的肩膀,陆栩一手揽着弟弟,下巴搁在他头上,两个人就以这样亲密的姿势睡着了,隧道里的壁灯是一种微微发红的黄色,随着车子前进,一道闪过一道,车上只有细细的呼吸声,让人感觉好似身处幽静的海底,安逸而宁静。
打了个哈欠,听说下了车还要坐船,我正想再睡个回笼觉,一个错眼,却看见素来睁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栩和弟弟。
她刻毒得像蝮蛇一样的眼神,让我瞬间就被吓出了一身白毛汗,再也不敢睡。
我拧着脖子,想看看她到底在盘算什么,结果她看到我如临大敌的表情,非常非常轻蔑地嗤笑了一下,收回了目光。
后来我再没睡着,导致下车乘船的时候精神萎靡,都没心情去看周围的风景。
一只只船在飘着云雾的山涧里绕来绕去,顺着沣水往南,一直入了汀江,才弃舟上岸。然后又坐车......是哪个吃饱了撑的人决定要到这么远的地方来秋游的啊!油费很贵唉!
在山脚下的农家乐吃了饭,齐圣拖着苏苏老师跟我们一起坐,然后这个土匪就满桌子抢菜,后来苏苏老师碗里的菜堆成山放不下了,他就直接把盘子挪到苏苏老师面前,谁要伸筷子去夹都会被他瞪:“喂喂喂,说你呢,别给老子夹这么多!那是我老师喜欢吃的呢!”
“我老师我老师的,苏苏老师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大胖很忧伤,他胃口大,这样根本吃不饱,作为同桌,他义正言辞地指出,“所以这一桌子菜也不是你的,你无权分配这些菜的归属权!”
“谁说老师不是我一个人的!”齐圣吹胡子瞪眼,“你再说一遍试试看!”
“齐圣!”
正想撸袖子揍人的齐圣跟被念紧箍咒的孙悟空一样,乖乖坐下来,刚才的山寨土匪气一下消散,扭头看向苏苏老师的时候已经眼含热泪,可怜兮兮的口气:“老师,你凶我......”
温柔的苏苏老师拿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