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海域图鉴”之约尚有些时日,所以陆青和赵天霸两个也不急着日夜赶路,基本上是饥餐渴饮朝行夜宿,每日里探讨一些修为上的事情,陆青对赵天霸也增加许多了解。
这一日行至大黎国和文渊国交界一处山脉,距离千叶湖尚有五百余里,估计架起法器一股脑便能在晚间飞到,两人便落在山谷中歇息。
陆青进入辟谷期已经将近三月,每日只吃些辟谷丹和新鲜水果便足矣。因为要准备冲击元神境,所以一闲下来便打坐修炼。
眼见日头正高,他便将“火云道法”修炼一番。“火云道法”有基础九层、裂地六层和翻天三层之说,基础和裂地陆青已经修完。基础采炼太阳真火,裂地六层是采纳炼化地火灵脉,只是翻天三层需要采纳吸噬无极罡火,却不知道从何而来。
陆青将基础和裂地法诀炼了一番,又将火云手演练半晌,此间地火不足,所以地九式放过不炼,单炼天九式。
天九式以太阳真火为用,端的刚猛绝伦,陆青每一出手便是一团烈焰飞出,哔啵作响煞是吓人。当演练到最后一式“火蝶狂舞”之时,只见陆青整个人都被一簇簇火焰包绕,如无数振翅的火红蝴蝶,陆青双臂挥洒舞动,山谷中的枯草顿时被火焰烧灼起来。
陆青突然将势子一收,真阳灵火顿时收敛,火蝶没了灵火支援,烧了一会儿便渐渐熄灭。山谷中焦糊一片。
赵天霸也不打扰,自顾靠在一颗树下饮酒。他酒量甚好,自从追随了陆青之后,不知怎的话说得也比从前多了。
“......太上胎息之法......人秉天地灵气而生,自是与天地对应......自身乃一小宇宙也......三百六十经穴对应周天诸星......定而忘身无息,融于天地,诸窍穴齐开,与天地灵气往来,是为胎息......好酒......”
定而忘身无息......与天地灵气往来,是为胎息。这是什么?!陆青心中一愣,微一琢磨心中了然,是太上胎息之法!赵天霸怎么喝糊涂了,将宗门秘法背来传给自己!
陆青转头,赵天霸正躺在树下呼呼大睡,嘴里不断发出呓语,连说好酒什么的。
他说梦话将宗门秘法透了底?这胎息**正是自己眼下修为需要的道法心诀,这未免也太巧了吧。传说赵天霸是太上老祖的逆徒,便算这样,若将宗门秘法偷偷传了出去死上百次也不够。
陆青想,自己还是不要听了,累得朋友在睡梦中透露宗门秘密,是为不义。
“赵兄,你醒醒......”陆青推他,赵天霸酒量一向很好,不会这么容易醉倒。
赵天霸终于坐起来,抬手又将酒壶凑到嘴边喝了几口。“陆公子,你也喝几口。”
“你刚才好像说了许多梦话。”
赵天霸摇头,木讷的面具脸什么都看不出来,“在下睡觉时嘴严的很,从来不说梦话。”
“你好像说了太上秘法。”陆青觉得好笑。
“那更不可能,陆公子,一定是你练功用意过猛有些走火,产生幻觉完全正常,你小心些,别炼入了魔道。”赵天霸一本正经,眼中却闪过丝得意神色。“我什么也没说,你听到了什么与我也毫不相干。”
陆青会意,赵天霸用这个法子传了一部秘法给自己,却不想让自己领情,心中不禁感动。
“赵兄与四海洲乾家有什么交情瓜葛陆某不便过问,但既然赵兄对陆青坦诚相待,陆某也便将赵兄当作肝胆相照的朋友,陆公子什么的称呼,听起来甚是见外,便请赵兄日后千万不要如此,你我兄弟相称岂不甚好。”
“好,既然陆兄以朋友之情待我,赵天霸也不是那矫情做作之人,一切便都依你。”赵天霸哈哈大笑,随手也将脸上面具扯下,露出惊艳绝世的俊脸来,“我也不再待这劳什子面具了,一来太闷不爽,二来以假面示人,对兄弟你也是不敬。”
“赵兄难道不怕太上道同门找上门来?”陆青问道,赵天霸是太上老祖逆徒,一旦以本来面目示人,麻烦岂不是立刻上身。
赵天霸哈哈一笑,豪气干云,“与十二煞一役,惊天动地,只怕早已传遍东神洲,天霸此时再想躲,怕也迟了!”
他忽然停住不动,眉头微蹙,侧耳静听半晌,低声道,“有人向这边来了。”
陆青辟谷多日,百穴通透六识愈加灵敏,此时也感觉到了,有一行人正从东南方向山谷飞奔而来。大约十几个人,议论纷纷,卷裹着一股淫邪之气浓郁不散,直冲上半空。
“不知道是哪家淫邪道派,捡着偏僻山路行走,准没好事。先躲起来看看再说。”陆青说道。与赵天霸一道飞身跃起,藏到路边一片树林之中。
那一行人很快来到山谷之中,五男五女,一共十人。
这些人皆着劲装。女的赤膊露肩,打扮妖冶透着一股淫魅。男的虽然身强体壮,但精光外露神气虚浮,一看便是常年行那采阴补阳淫邪之功的模样。这些人打扮相同,显然是一个宗派的修士。
他们双双搭配结伴而来,估计都是结得淫修对子。进了山谷却驻足不走,似乎在等待什么。
其中一个男修身高体魁络腮胡须,好像是这些人的领头。他四下里望了一番,蹙起鼻子嗅了嗅,说道:“这里草木枯焦,余火尚未烧尽,怎的刚刚入冬便有农夫前来烧荒么?”
他身旁女修身材凹凸,被劲装勾勒得玲珑毕现,咯咯娇笑,嗲声道,“高杰师哥,想咱们每日修仙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