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仅仅几公里外的宫殿广场、十多公里外的凡尔赛对比,这才是地狱。
穿越前,她的国家也还有贫穷的地方。但这样的景象,她只在非洲见过。
在当地,有实力购买大型装备的只有政fu,所以每次去洽谈,她基本只出入酒店或公司基地,大多在城市里,或者有军警守卫、闲人免进。但她还是见到了一个个瘦得只剩骨头的人。因为营养不良,那儿的孩子总是显得头很大,一双眼睛乌溜溜地圆,看得人心疼;可也许他就是受‘成’人指使偷走你钱包的人。
在有能力援助非洲的国家中,也许只有中国还对积贫积弱有着切身的记忆;像她这样,除了经济和政治上的利益考量之外,还抱着要帮助当地人发展经济的想法的,不只一个。这不是居高临下的怜悯,而是曾受过同样痛苦的同情。某种意义上来说,中国看到的,是曾经的自己。
她没想到,号称欧洲大陆第一强国(尽管已经在衰落),竟也能看到同样的景象。
此时距法国参与的第二次鸦片战争还有86年。
“他们太可怜了。”她听到热内带着‘抽’咽的声音。
“是啊。”
郎巴尔的手稿告诉她,从大革命到八国联军侵华期间,短短四十年时间里,法国经历的政权更迭就有第一共和国、第一帝国、‘波’旁复辟、奥尔良王朝、第二共和国、第二帝国、第三共和国。在这段政治‘混’‘乱’、社会动‘荡’、民生不堪时期,法国的对华政策却一直保持强势态度。
放在中国这根本不能想象。“国虽大,好战必亡。”除非自身底蕴雄厚、经得起消耗,否则不能发动战争,应尽全力优先保证国内稳定。
欧洲人有完全不同的逻辑:我家有点‘乱’,没关系,我去别人家打。一来转移国民注意力,二来用以战养战,剩下来的说不定还能补贴家用。只要破坏的不是我家,一切好说。
无论结果是否如愿,至少他们认为这是正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