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墨暗道是自己多想了,这时,还在几步之遥的萧轩已经来到他身边,紧紧挨在他身旁,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精致白皙的脸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吗,小美人?”
小美人你个屁!滚蛋!
景墨再也无法和他装下去,曲起左肘,往上一拳打出,萧轩“嗷”地一声,下巴好像脱臼了。而景墨却趁机,逃之夭夭。
几分钟后,萧轩才从刚才奇怪的姿势调整过来,目光幽深地望着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景墨也不怕萧轩投诉,毕竟他没告诉自己的名字。况且即使萧轩查到他,也有祁进和景国泰顶着呢。
不过,他就是头疼,打草惊蛇了。
本来萧轩在明,他在暗,他还想偷偷查下萧轩到底什么背景,才能在上辈子骗过那么多人还不暴露。可现在,他应该引起萧轩的关注了。以他对萧轩的了解,这人谨慎周密的很,肯定会去查他的。
景墨回想了下,觉得自己这辈子也没露出什么马脚。再说,他可是重生的,萧轩难道还能未卜先知不成。
于是他就安心睡了。第二日一大早,他睁开眼就朦胧中看见床头站着个人,一动不动的,吓得他一个机灵,就清醒了。等到看清楚是祁进,景墨臭骂,“祁经理,祁哥,祁大姥爷,算我求你了,你别总突然一声不响地进我房间行不行,都快被你吓出心脏病了。”
祁进直接略过他的话,一点都没有打扰别人的自觉,简单粗暴道:“现在已经十一点,景总派来的人已经等你三个小时了。”
啥?景墨抓了抓乱蓬蓬的鸡窝头,这才反应过来,老头子下了最后通牒后终于意识到光是口头通知还是不行的,必须拿出实际行动,所以派人来接了。
“行李我已经帮你收拾好了,你以后就住在景宅啊,也暂时不用来实习了。”祁进又一次推了推眼镜,公事公办的语气。
景墨这才发现自己的几件衣服已经装到了行李箱里,这房里除了被子,好像真的空无一物了。他瞪着淡然自若的祁进,怒了,指着祁进这张面瘫脸控诉道:“你,你怎么能忍心把我推入火坑!我还是个孩子啊,我要跟三师叔告状,说你虐待未成年儿童。”
未成年也就算了,儿童是什么鬼。
祁进不动如山地瞧着景墨上蹿下跳、气急败坏的样子,欣赏完了,才道:“你三师叔对你认祖归宗非常满意。对了,他还让你好好学习,不要打架。”
后边半句,是祁进走到门口了,才吐出来。真不知他这话说一半留一半的习惯,到底是怎么养成的。
星期六,是景墨好不容易等来的假期,偏偏他却要跟着自家老子,去拜访老子的老子。哦,就是拜访他血缘上的爷爷。
景然也得带上了,景墨看着保镖抱着景然上车下车,有点纳闷,既然行动不便,就不要来了呗。
他也看得出,景然似乎很是不耐,眉头微微锁着,见景墨看向他,漂亮的眸子里染上了一层薄怒,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脸上满是鄙夷不屑。
“景墨啊,你哥他并没有恶意,只是今天心情不好。你不要在意。”景国泰见景墨一副受伤的表情,有些不忍,拍了拍他肩膀安慰。
景墨耸拉着脑袋,坐到车里,眼巴巴地望着景国泰,“你说,哥和阿姨是不是都很讨厌我?”
景国泰被他这顺口喊的一声“哥”听的一愣,随即对上景墨仿佛小狗被遗弃了的小眼神,心里一软,又觉得有些内疚,果然这孩子还是很在意自别人对他的看法的,再怎么样,也才十七岁,还是个孩子啊。
“景墨啊,你放心,你住在别墅里没人敢欺负你。景然这孩子以前也是极其懂事的,现在……唉,他其实只是脾气古怪了点。”景国泰在谈到自己大儿子时,情绪很是复杂,可能是想起了以前的往事,沉默了下来。
景墨心道他不想住回去啊,想想别墅里住着个性格捉摸不定的大哥,还有个对他怀有敌意的继母,那样沉闷的屋子里,怎么都觉得可怕。
景老爷子的宅子修在海城东山的半山腰上,远远看去有气势的很。车子盘旋了许久,才终于看到大门。有个头发花白的管家引他们进屋。
不管上辈子来过几次,景墨都觉得新鲜,好奇地打量周围,乖乖地跟在景国泰身后。景国泰以为他害怕这种大场面,还特意等他,和他并排走着。
然后,景墨就听见,后面的景然发出“切”的一声。
景墨无语,为什么他觉得这个大哥不像是大他六岁,反而像是小他六岁呢,小孩子似的。
就算真的不待见他,也不要这么明显好不好。
“大哥,你来了啊。”这时,前面突然传来宏厚的一声招呼。
景墨抬头就看见,大门前站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人,他旁边还站着个矮冬瓜,看起来年龄和景墨差不多的男孩。
那男生看到景墨,鼻子微微皱着,两颊的雀斑愈发显得密集。看起来还真有点丑。
“民安,你先到了。”景国泰加快了步子,又拉着身边的景墨过来,“这是景墨,他现在在长安就读,和云鹏是同级呢。”
景民安像是才看见景墨似的,打量了番,笑道:“哥,像你,帅气。来,云鹏,这景墨是你表弟,他初来乍到,你在学校可要好好照顾他啊。”
雀斑堂哥叫做景云鹏,闻言哼了声,头偏到一边去了。
景墨莫名想起,那天在巷子里拦住他的杀马特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