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恣并不是回忆不起来发生了什么事,他那个时候身体不舒服,但脑子却很清醒。不清醒的是乔桑梓。他看着墙壁上贴满的照片,里面全都是云恣痛苦的脸,阳台传来云恣嘶哑的悲鸣,在那一刻开始,乔桑梓的记忆都是模糊的。
犹如宿醉,又犹如沉睡。
他睡了,猛兽就醒了。
本来就继承了父亲的魁梧形体,还一直坚持锻炼,他的肌肉十分发达,拳头坚硬,怒气爆发起来就像是火山一样。他的脑子里就像是迸射着岩浆,这些滚烫的浆液在脑里沸腾,他的双耳犹如失聪,犹如进入了真空,什么声音也传递不过来。他生气,他愤怒,也许,他也疼痛。
照片里的疼痛好像能传染一样。传染给了乔桑梓。不过现在是w在承受着疼痛,加倍的肉`体伤痛。w体能并不坏,本来就是个干苦工的,身上有算有肌肉,可以把高高大大的云恣套进麻包袋扛在肩头上跑很远。他一直在云恣面前耀武扬威,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被打趴下,连还手都不行的时候。乔桑梓在他跟前,十足一只怪物,一只暴怒的怪物。乔桑梓失去了理智,但是奇怪地,长期练习搏击的他出拳精准至极,每一脚都密实有力。w的骨头折碎趴在地上,牙齿掉了三颗,刮破嘴唇,满口都是血。而乔桑梓好像进了一个残暴的梦境,仿佛杀人都是不真实的一般。
“ares……ares……ar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