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老师的脸色变了变,“我们去办公室说。”
不得不说杜亮警官对问案真的很有一套,之后柯睿只要听着就行。
女老师确实失职,并没有仔细询问前来接豆豆的人的情况,也没有与家长核实就让来人把孩子接走了。
柯睿可以想象到那群绑匪怎样利用豆豆让李健自己送上门。他一路沉闷地跟着杜亮出了幼儿园,然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掏出手机。
杜亮自然是跟同事联系,互通情况。而柯睿则查询了报社、电视台的电话,电话打过去立即就有记者赶来,速度仅仅比赶来同杜亮会合的警车慢几分钟而已。
当天晚上电视台就报道了某某幼儿园幼童失踪的案件追踪,第二天的报纸更是大肆发挥了人的主观能动性,将事情的前因后果写的跌宕起伏。
豆豆失踪的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最直接的结果是在同一家幼儿园就读的孩童能转学的都转学了,不能转的也退学不去了,原本热热闹闹的幼儿园只隔了一天就变得门可罗雀,不久就关门大吉了。
杜亮将手里的报纸递给柯睿,“这家幼儿园关门了,你满意了?现在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们了吧?”
柯睿瞥都没瞥那报纸一眼,直勾勾地盯着杜亮,“它关不关门与我有什么关系?它关门就能把我的豆豆送回来吗?”
杜亮被柯睿盯得很有压力,清了清嗓子,“我们知道豆豆是你的干儿子,你很担心他,所以你要配合我们,早日把他们父子找回来……”柯睿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甚至连坐姿都没变一下,杜亮却觉得自己有些说不下去。
“能说的我都说了,不能说的,我也告诉你了,你还要我怎样配合?”柯睿冷着脸看杜亮,他想起昨天晚上在家门口等着他的两个人,越发对穿制服的没好感,“好,我再说一遍,李健原先是特战部队的某大队的大队长,妻子去世后他为了照顾儿子转业,之后开办了一件保镖公司。我是两年转业的,李健原先是我的大队长,所以在我转业的时候很照顾我,让我进公司帮忙。在他失踪之前我们是情人关系。可以了吗?”
“你知道李健有什么仇家吗?或者单纯是有人绑架勒索?”杜亮一边核对笔录,一边抽空问。
“他曾说过他的妻子死于仇家寻仇。”柯睿闭上眼仔细回想两人当时谈这些话时候的情景。
“仇家?是些什么人?”杜亮眼睛亮了一下。
可惜,柯睿摇摇头,“他对妻子的死一只耿耿于怀,所以很少提及当年的事。只是大约提过是以前执行保密任务时惹下的。”
“什么样的保密任务?”杜亮下意识地顺着柯睿的话发问。
“这你应该问军部吧?既然说了是保密任务,我怎么会知道?”柯睿的话里隐隐带了刺儿。每每回想起前一晚的事情,他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昨晚的那两个人在跟着他进了家门之后就开门见山地告诉柯睿,李健转业是假的,他是为了执行军部一项秘密任务才离开部队,现在李健失踪,他们希望柯睿能接替李健。
“失踪?你们怎么确定他失踪的?你们联络过他,还是找寻过?”柯睿只关心李健父子的情况。
“我们已经超过五天没有联系到他了,所以,我们必须找到他的继任者。”来人之一面无表情地说。
“人失踪了,你们却连找都不找,就直接找继任者……你们一开始就把他们父子当初弃卒?!”奔波了一天的柯睿很疲惫,却由心底涌起一股将这两个人痛扁一顿的yù_wàng。
“找寻他们不在我们的职责之内,换句话说,我的职责只是保证任务顺利完成。”另一个人同样面无表情。
“我也是部队出来的,不要拿这些官腔来搪塞我。”柯睿的拳头握紧又松开。
来的两人对视一眼,由后面开口的人继续说:“李健同志在接这个任务的时候就知道了这个任务有多危险,但还是义无反顾地接下了,并且属意你做他牺牲后的继任者。”
“牺牲?”柯睿眯起眼,“也许你们的任务很重要,但是我已经离开部队了,我对它不感兴趣,现在,我只希望他们父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