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小丫子差不多,怎么这么拧巴啊,昨天都道歉了还气鼓鼓的,还想怎么哄你啊。
“上辈子我欠他的。”
把手机甩到一边,气得呼哧呼哧的,还是去找饭盒,按了一饭盒米饭,把新出锅的红烧肉码上去,再放上地三鲜,洗干净一串葡萄几个苹果,开车去工地,送饭。
可不是欠他的吗?人家赌气囔囔的把他卷回来,整了一个红烧大窝脖,他还屁颠屁颠的跟人家送饭,就怕他吃不好。
还真别说,咱们小村长,吃得了鲍鱼,吞得下盒饭。容刚到的时候,他正跟一群工人蹲在路边吃馒头呢,一手黄瓜,一手馒头榨菜。
容刚揉揉心口,祖宗啊,你跟我置气你别自己折腾自己成吗?迎着西北风你吞馒头,张嘴啃黄瓜一嘴的尘土。你这不是让我心疼死吗?
“树苗儿。”
杨树听见有人叫他一抬头,蹲在那没动。
“过来。”
杨树还不动,你叫我过去就过去啊。
容刚从口袋摸出一张纸,清了清嗓子。
“今借容刚人民币,,,”
杨树麻溜儿站起来,快步走过来,你大爷的,这就是你的护身符了还是召唤术啊,你就不能换一招啊。
冲过来就抢过去,撕巴撕巴丢地上。
“那只是草稿纸,真正的欠条我保存起来了。”
面对杨树瞪着的眼睛,容刚笑呵呵的打开车门子。
“你有事吗?知道你烦人不。”
烦的他透透的了。
“上车。”
“我不走,工地有事儿呢。”
“不让你走,上车让你歇会儿。不上车我就念欠条的内容。”
你大爷的!
杨树钻到车里,容刚把盒饭递给他。
“吃吧。”
馒头黄瓜榨菜,能有这一饭盒红烧肉米饭香吗?杨树吞吞口水,算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白吃谁不吃。
矫情个啥劲,吃!最好吃穷了你!
丢开馒头这就开始吃。容刚拿过他啃过的黄瓜,慢慢地嚼着。看着他一口一个瘦肉疙瘩,大口的吃饭,容刚摸摸他的脸,扣下一块泥点子,大拇指用力蹭蹭,这把脸上一道给擦干净了。
“这脸怎么这么脏。”
“我帮忙铲水泥来着。”
“你是不是有些感冒啊。”
默默脖子,掌心贴上他的脑门。
不烧,但是脸色还是不太好。
“没有,我吃饭呢,你一边去。”
“晚上冷不冷?”
“有点。”
“会生地炉子吗?”
杨树一脸茫然,嘴边带着饭粒子,那脸撑得跟个仓鼠差不多。看他这样,容刚叹口气。
“回家吧,咱们家多少屋子呢,你要是害怕我对你干啥,,你就住在别的屋子。一天比一天冷,再把你冻个好歹的。”
杨树摇头,埋在饭盒里吃饭。
“我哪也不去。”
“又不会生地炉子,你怎么取暖,西北风一刮零下十几度,冻死你信不。”
“老支书给我买煤了,我能行。”
“咱俩啥关系啊,我能让你吃苦受冻的吗?”
“啥关系?邻居而已。”
吃饱了一抹嘴,把饭盒丢给他。
“你是我媳妇儿。”
“我可没有找小姐的对象。”
“说了就那一次,绝不会有下一回了。”
“宁可相信世上有鬼,也别相信男人这张破嘴,在东墙跟说话,站在西墙跟听,再把这话拧三遍去了百分之八十的水分,才能相信。”
“靠,你不是个男人啊!你这么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