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管家胡丹和主事仲费面容庄重。恭恭敬敬地逢迎着一位身披紫衣斗篷、面带黑纱的神秘人。堂而皇之地走了进來。
那神秘人虽然面带黑纱。黑纱上面露出來的两只眼睛却非同小可。放射出來的目光有着不可一世的威仪。不怒自威。令人不寒而栗。他展目一望。见现场如此混乱。大喝了一声:“住手。”声音激昂。震撼人心。
來人采用的如此排山倒海般的出场气势。无疑把在场的人都震慑到了。万花楼竟然有这么大气派的宾客。
所有的人。都住了手。
郭象心里也暗暗吃惊。这样的气派威风。难道是国舅爷亲自光临。万花楼今晚的面子不小。他慌忙命护院重新点燃油灯。把围观的看客请到围挡外面。恢复了正常。
律副统领也重新回到贵宾席上坐定。观察着新进來的一伙人。感到今晚救人的难度要加大了。
那位黑纱蒙面的客人。走进贵宾席。挑选一个居中的座位。大大方方地坐下。随即清楚地发出了两道指令。
“胡管家。你先预付二百两。占下这个座位。”
“是。”大管家胡丹掏出二百两银票。交给郭象。郭象眉花眼笑地接过來。揣入怀中。
“仲主事。你把小爷这件紫衣斗篷摘下來。给红丝盖在身上。”
“是。”主事费仲连忙上前。一手撩起神秘人的发束。一手解开斗篷的衣带。轻手轻脚地摘了下來。走过去。
灯光下。只见红丝紧闭着双眼。被腰间的皮索勒得紧紧地。半|裸的身子不停地颤抖。泪水缓缓地滑过面颊流淌下來。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主事费仲不禁叹息一下。展开斗篷。帮红丝盖在身上。为他遮羞挡寒。
这个时候的红丝。真的是陷入了彻底绝望的深渊。特别是刚才。仿佛自己的ròu_tǐ在饥饿的群狼中被屈辱地舔舐。沒有任何的办法进行抵御。他的心已经被撕扯的粉碎。
。。现在。有人在为自己遮盖衣服。自己沦落到这般田地。丢人现眼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还会有人关怀怜惜吗。
红丝心力交瘁。不敢睁眼。在几欲昏迷的边缘上煎熬着。
“郭二老板。现在开始吗。”主事仲费问道。
“主事大人。因为我们万花楼的大老板外出有事。到现在还沒赶回來。所以还请耐心等待一会儿。”郭象如实回话。
神秘人坐在贵宾席上。冷笑了一声。说道:“万花楼一向名声在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窝囊。挂牌这么一点小事。也闹得七零八落的。现在还推三阻四的等你们大老板。难道不论什么事都要等你们大老板來收拾残局么。”
郭象慌忙解释道:“客官别误会。我们大老板安排今晚男倌挂牌这件事。也希望能参与进來。凑个趣儿。请客官多担待。”
神秘人不悦地说道:“谁耐烦等你们大老板参与不参与。红丝这么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也不能等下去。好了。你开个价。红丝摘牌需要多少银子。”
“这个。多少银子我说不上來。客官打算出多少银子呢。”
“很好。咱们马上一锤定音。。一千两银子。你去问问看。还有谁要再拼价。奉陪就是。”神秘人大气地说。
一千两。简直是一掷千金。律副统领顿时意识到自己沒希望靠摘牌救人了。
“一千两。是真的。”郭象沒想到国舅爷肯为红丝如此的破费。竟然花出这样的大手笔。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是真的。你不是伯乐。不能慧眼识千里马。小爷看好红丝。他日后肯定不会久屈人下。你信么。”
☆、第八十章 牢笼脱困
面对一掷千金的行为。郭象几乎可以断定:这位神秘人就是国舅爷吴阜。
试想一下:如果不是一位腰缠万贯的大人物。怎么会出手如此豪阔。随便抛洒上千两银子而不皱一下眉头呢。何况神秘人的身边站着大管家胡丹和主事仲费。赛过两名金刚保镖。
至于国舅爷吴阜为什么会面带黑纱。郭象想不明白。因为以前国舅爷來來往往自由出入万花楼。从不忌讳。
事实上的原因是:国舅爷吴阜近日提出要领兵抗敌。保家卫国。申请出任兵马大元帅一职。所以。对于出入青楼这样的事情。还是应该尽量避免。免得给别人落下不务正业的口实。今日。虽然是仓促得知红丝挂牌。不得不亲临万花楼。至少。也要面带黑纱。掩人耳目。
“是。大爷。”郭象换了称呼。态度变得毕恭毕敬。
主事仲费平时和郭象混得最熟。此时上前半步。据理力争地责备道:
“二老板。我家主子一向最给万花楼面子。按理说。几天前。本主事给红丝包月的四百两银子已经付清。红丝这个月属于我家主子所有。万花楼给他今日挂牌很无道理。
可是我家主子宽宏大量。看在这次挂牌是处罚逃奴。也就不多说什么。相反。再次前來心甘情愿给万花楼送银子。而且是数以千计的白花花银子。你不尽快玉成此事。还在这里找借口横加阻拦。百般推搪。是可忍孰不可忍。”
郭象一脸为难地说:“几位爷。我有难处。因为我们大老板中午确实交代过这件事。我是真心不敢自作主张。几位爷好歹再等等。大老板应该很快就会赶回來了。”
国舅爷吴阜一击食品小桌。豪气千云地说道:“行。小爷度量大。不与你们一般见识。可以等。万花楼大老板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