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该相信师姐的最后一回,喏,一两银子。”
“师姐也太不坚定了,旧这么被师叔吃得死死的!”
“坑弟啊!”三师弟幽怨。
“啊?”众人不解。
“坑师弟啊!”三师弟交出了一串铜板,满是郁卒地补充道。
沈璃手里捧着碎银眉开眼笑,忽的压低了身子,示意他们附耳过来,低语道,“师叔那可是掌门师父指给师姐的未婚夫,这未来夫婿出了事儿能不去麽!”至于这出事的频率如此之高,沈璃在心底撇了撇嘴,很可能是二人间的情趣?
赶在下山路上的顾子焉蓦地打了个寒噤,背后一阵凉意。回头看了一眼隐在云深处的衡山派,继续朝着山下走去。如果顾子焉知道沈璃如此造谣的话,她应该会先上山将沈璃封杀遏制谣言再下山灭了作孽的季慎,这俩都是成了精的祸害!
不出一炷香的时辰,顾子焉便站在了春风醉金光闪闪的招牌下。莺声燕语绕耳,浓重的脂粉味扑鼻而来,顾子焉当下转身欲走。
“唉哟,这是打哪儿来的姑娘长得这么俊,来寻乐子还是卖……”穿金戴银的老鸨摇着丝扇风姿绰约地走到了她面前,上下打量着,眸子里闪过一抹估算。
“……”顾子焉沉着一张脸,视线扫向老鸨,手中的剑鞘一抖寒光乍起,直直搁在了老鸨的脖颈上,低沉着嗓音问道,“我师叔在哪?”
“你师叔?”老鸨又急又闹心,连个名字都不说,我哪里知道你师叔是哪个?!
顾子焉一呆,脸上闪过一抹可疑红晕,略带掩饰性的咳嗽了一声,维持着面上的稳重,咬着牙挤出两个字。“季慎。”
“季……季……季公子在寻芳阁。”老鸨暗咒自己不开眼,竟没看到人带了家伙,还是那位不能惹的主儿招来的,食指一点指明了方向。
顾子焉面无表情地收回了剑,径直上了二楼,循着门上挂着的牌子找到了寻芳阁。还未靠近,便听到从里头传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极为的……伤风败俗!
搭在锁上的手一顿,顾子焉沉着脸直接用脚踹开了门,“师叔你……”不要脸三字哽在了喉咙里,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一张宽大的檀香木床榻,俊美男子侧卧于榻上,半眯着的狐狸眼内满是慵懒,面色晕着不同寻常的潮红。如墨的长发顺着白皙的颈子泻至胸前,遮住了胸口,透着抹若隐若现的风情。
衣衫半敞间露/出的腰/身线条凌厉,是习武之人特有的削瘦柔韧。此刻纤长十指拧紧了被子,骨节分明莫名延伸出几分诱惑。一双狐狸眸子泛着水意,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媚/意,无辜道,“嗯……师侄……她们给我下了春/药,好难受嗯……”
顾子焉顺势瞥了一眼被捆成粽子还努力朝着门口挪动的青楼女子,敛眸,捡起地上的衣裳盖在了季慎的身上,端着正色道,“师叔,小心着凉。”
“……”季慎顿了顿,眼底掠过一抹暗光,这台词明显不对啊!微微扭动了下身子,外袍再度滑落,季慎滚烫的身躯贴上顾子焉,双眸微闭发出一声满足喟叹,“师侄……”
耳边拂过湿热的气息,顾子焉的身子陡然一僵,脖颈处泛起一股酥麻之意。轻柔细致的吻落下,勾起丝丝缕缕的情/欲,暧昧的喘/息声回荡在屋子里隐约还夹着一抹细微的惊呼。
惊呼?顾子焉蓦地回过神,一个利落地擒拿,猛地将季慎反压在了床上。
“师侄……第一次还是传统式比较好……”季慎眼角微挑,眸底霎时划过抹促狭笑意,好整以暇地瞅着面颊上泛起淡淡绯红的正直师侄,果然……还是逗弄师侄最好玩了。
“……”顾子焉维持着这个姿势,正思考着传统式该与什么相对,清亮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惑。
咚的一声骤然响起,二人朝着发声的地儿看去,只见那名青楼女子睁着圆眸僵直着身子微微发颤,似乎受了很大的惊吓。而那女子察觉到他二人的视线立马转过了脑袋抵着门,背对着他们努力减弱存在感。
这么邪恶的内容……她真的一点都不想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