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去年、或前年时候,裴帝宠妾苓妃亦随侍裴帝沐浴,苓妃性格温柔可人,身子骨又特别腻滑,那时候裴帝觉著天上人间,不过如此,夫复何求。
可那昭王昂藏的身躯一站起,便是挡却了他多少属於帝君的自由,那些後宫韵事,早是记不真切,又每当在穆祁身下得欢,止不住发浪索取,那与宠妃的过去在刹那间竟是如梦如幻,遥远的好似原本就不曾发生过。
「陛下……」
微微一声轻唤,裴帝缓缓睁开眼皮。
眼前仍是御池,白烟飘渺,但身前的内侍已经全无踪影,裴帝再眨了个眼,发觉自己刚假寐了一回,耳边彷似听见有人喊他,这时候又感觉到已褪到腰际的衣服正慢慢被人从身後抽出去,心底直觉认定该是靖霜绕至他的身後,小心将衣物取走,打算要擦背了,却不想一挪动身体,那横在腰际的衣服还在,更带著几分牵强的韧性,将他的腰腹给扶绕在矮椅上。
脑中混沌著,猜测也许是衣物不经意卡在盘龙椅雕的缝隙,欲伸手去抽,猛地听见耳边一道低沈嗓音打破沈静:「……陛下。」
「……!」
裴帝登时浑身一愣,那熟悉不过的嗓音彷佛立刻把穆祁的脸孔映到了裴帝眼前,而那声音接著又凑近了些,低声道:「陛下看来精神挺好,不若患病之色啊。」
乍闻穆祁与往昔无异的调侃语调,裴帝心头又是一惊,想转过头去看,才发觉不仅腰部被衣服横住不能往前,连自己一双手腕也早被湿巾困绑在椅子扶手上。
手腕一挣,那湿巾宛若流沙般越陷越紧,偏偏屁股下的矮椅十分契合身体线条,身上三处一被困住,再加上脊椎骨往後贴合,简直是将身上所有脆弱处毫无遮掩地暴露出去,完全动弹不得。
此时裴帝开始觉著有些心躁,对空低喊著:「王兄,你怎会在这……」
「微臣当然是来关心陛下龙体是否安康。」
那回答说的迅速又理所当然,似乎一点儿都没有矫作,可裴帝却是不信,扯带一抹乾笑,眼神暗自瞟往四下,视野里没见到靖霜,正自纳闷,那声音又响起:「陛下休息两日也该够了,国不可一日无君,朝务还多著呢。」
「是,王兄说的是……」裴帝喃喃附和著:「既是如此,朕这就回御书房去。」
话音甫落,裴帝就能明显感觉到耳边被人呵了一下热气,旋即听见穆祁低哑的声音道:「为君分忧是臣子的本分,陛下继续洗浴,容微臣详禀吧。」
裴帝颈项被这热气吹得猛然一缩,同时嘴里下意识呼喊著:「靖霜?!靖霜!」
可这次那聪敏的内侍却是不见,反而惹得穆祁呵气的嘴唇贴得更近,说话时候的每个开阖,几乎都要轻啮一下裴帝玲珑的耳垂。
「国家要事如此机密,陛下怎能给一小小内侍在场?」
闻言,裴帝几乎是吼了出来:「……且、王兄且慢!」
「嗯?」
「朕颇感不适,你先让朕回去御书房再商议国事!」
「哦……」很显然的,睿智的昭王马上抓到帝君话里的重点,他充满笑意的双眼看著裴帝慌张而逐渐泛起胭红颜色的身体,道:「陛下龙体何处不适?太医院那群庸医帮不了陛下,微臣略通医理──」
言语陡然作结,下一幕却是从裴帝惊呼抽气的低喘开始:「不要!王兄……!等──」
一道湿滑的触感从颈後开始,滑溜地漂动到裴帝胸尖,似若觅食的游鱼,绕著浅褐色的鱼饵打转啃咬,即便饥饿,却不肯大啖,就这样万般舌舔,意犹未尽。
裴帝猛然被这透著酥痒的滋味所慑,一面又怕这场面被他人撞见,便将喉间的呼喊活生生咽了回去。
那掺了花香的胰子不过几下搓揉,立即揉出细滑的泡沫,一滴半滴从穆祁的指缘渗下,可早就沾满胰沫的指尖上仍是滑腻的很,刻意攀在裴帝胸前突起的部位旋转绕圈。
裴帝但觉胸前乳粒被这样玩弄,不仅无法生气,反教他浑身虚软,体内似有无数附骨之蛆蠢蠢欲动,恨不得满地打滚止痒,又在这时候,另一侧的rǔ_tóu也被同样的手法捻弄,穆祁手巧无比,几下挑逗,教裴帝终於忍耐不住:「王兄……别……别再这样……啊!……」
(10鲜币)廿一
穆祁抚摸那就连後宫宠妃亦不曾有多少机会可以碰触到的躯体,眸中笑意见深,骨棱分明的长指刻意再将裴帝发硬的rǔ_tóu捏著,压出几分难辨的痛楚与快意,直待他如愿听见裴帝喉间逸出急促的抽气,才故作正经开口:「大景国幅员辽阔,陛下是想先听听北方的消息,还是南方的?」
知晓自己即便叫哑嗓子都无法阻拦穆祁的举止,裴帝咬住了下唇,刻意不再说话。
穆祁等待片刻,发觉并未听见裴帝的回应,面上非但没有任何不悦,眸底玩味的兴致更浓。他沾满皂泡的手指已然滑到裴帝腹部,不过是绕著裴帝玲珑的肚脐抚摸了一下,立马引来裴帝身体不住轻颤。
「陛下怎麽发抖了?」穆祁在裴帝耳边昵声道:「是不是冷了?」
扬起的语调里全是满满的作弄,穆祁笑得狡诈又得意,看著大景国帝君身上敏感的腰际在他的抚摸下泛起情潮的疙瘩,全身如同甫破茧的彩蝶一般颤颤著抖动,既美丽又脆弱的模样,穆祁忍不住把手指再往下探……
裴帝克制著体内被挑起的欲念,口中低呼:「王兄,你……你罢手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