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了点头,这点她比楚景铄更为清楚。
“我知道的,多谢魏王提醒。”
再然后两人便有些无话了,云惊澜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楚景铄却也舍不得就此离去,他好不容易有了机会来看望她,即便是有些尴尬的气氛他也愿意忍耐下去,终于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一直以来的一个疑惑。
“那天的事,你同冥王说清楚了吗?”
那天的事?她抬头茫然的看着他,好半天才想起他说的是什么事,随即才摇了摇头,“我之前是觉得他不相信我,心里有些气恼懒得同他解释罢了,但这一次我想等他回来就告诉他,至于我们之间,也没什么问题了,希望那件事不会给你带来困扰,毕竟是被人陷害的,也不是你的错。”
楚景铄点了点头,既然他们之间没有问题了,那他自然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他站起身来,便想告退,云惊澜也连忙跟着起身道:“要走了吗?要不要留下吃个午膳。”当然后面那句话不过是身为主人的一番客套罢了,如果可以她希望自己同楚景铄不会再有公事之外的接触。
好在楚景铄也像是看出了她心中的所想所思,也没有后者脸留下。
“不用了,多谢王妃好意,魏王府现在也不宁,我还得回去处理一些事,今天来此主要是想提醒王妃嫂嫂千万不要乱的。”明明是担心她的安危,却又故意说出这番话来,楚景铄心里很是难受,当下也不再多做逗留了。
“多谢王爷好意。”
“那本王就先告辞了,王妃嫂嫂保重。”
云惊澜点了点头,也不再多做挽留。
他走后,辛夷便领着落葵回来,正巧同楚景铄打了个照面,见了他二人恭敬的行了礼,楚景铄却像是在想着什么事没能注意到。
两人也没放在心上,随即便回了宁园计算这次的收益。
云惊澜的算术在几人是最好当然也是她来做会计,一通算下来,这一次的盈利倒是不低,何况辛夷能说会道,愣是将价格又提升了一些,距离他们前往南浔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午膳过后,几个人准备再做一些药拓展业务,管家却又来传话,说是景家小姐拜访。
云惊澜觉得头疼不已,这个景瑞雪还真是阴魂不散,上午这楚景铄刚来,下午她就找过来了,也真是让人烦躁啊。
“就说我身体不适不见。”
管家有些为难:“可是,她说是景大人担心王妃安危,特意让她来看望王妃的。”
搬出景嵩她还真没办法,楚慕寒走了,可她在帝都的这些势力她却要替他维护着,她恨恨的翻了个白眼,“那让她直接来宁园吧。”
很快景瑞雪便被管家领了过来,手里果真是带了份礼,云惊澜呆坐在葡萄架下,什么也没说,但却让景瑞雪心里难免得意起来,她倒不是因为楚景铄而来的,事实上她的确没有看到他,但想想这个时候云惊澜必然十分的不好受,她留下的细作被她拔掉了也不能传话,她干脆直接找上门来向看看她的惨样。
景瑞雪假模假样的走近她身边又曲腿行礼道:“见过王妃。”
云惊澜将手放上了石桌,有些厌厌无力的看着她,“嗯,起来入座吧,阿悄看茶。”景瑞雪便上了座,顺道将手中的礼盒打开来:“真是父亲托瑞雪送来的百年人参,并嘱咐瑞雪一定要提醒王妃保重身体。”
她同楚慕寒远无深仇,近无旧恨,此时却格外恶毒的希望他永远不要再回到天月来,她就喜欢看云惊澜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她恨透了她神气的模样。
见了那人参,云惊澜倒是双眼一亮,这拿去卖应该也能卖不少银子吧。
“多谢景大人的好意,本王妃身体还算不错,紫苑将礼盒收下吧。”
“是。”闻言紫苑将礼盒带走,阿悄便奉茶过来,云惊澜端起茶杯小酌一口,她其实并不渴,就是没什么话来同景瑞雪说,茯苓身上的伤还未完全恢复,要她给景瑞雪一些好脸色?她可做不到。
而且面前这人怎么回事,连伪装都做不到了,这副幸灾乐祸的模样看得人真是碍眼及了,“景小姐看来很开心?是在来路上遇见了什么好事?还是……冥王被困你很开心呢?”最后几个字已然是很不爽了。
让她进门是给景嵩面子不是给她景瑞雪的,若是她敢说楚慕寒一个不是她是不介意同景瑞雪撕破脸的。
好在景瑞雪也不是这么蠢的人,听说她话中的怒意脸色敛了喜色,挤出一抹担忧来:“冥王的事,现在帝都都知道了,他是为天月同南浔的和平而去的,如今发生这样的事,大家心里有些难受,还希望王妃能节哀。”
节哀?景瑞雪忍不住冷笑起来,她倒是很希望自己节哀一样,可惜她不相信。
“景小姐是说这一次冥王回来不了了?”
“我没有这个意思,不过是这样的消息听多了,难免被同化,还希望王妃不要介意。”她脸上摆弄着冷漠的笑意。
云惊澜双手放于石桌,下巴把撑在了上面,只管冷冷的看她:“如果说我很介意呢?景小姐又打算怎么办呢?”
“这个……”想不到她如此直接,景瑞雪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她的贴身丫鬟月汇倒是看得很是着急。
“恕我直言,南浔这边的问题本来就比较险峻,冥王被困也没什么不正常,但南浔都应该清楚他们同我们天月的实力差距,我不觉得他们敢动冥王殿下,为何景小姐现在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