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坤哈哈一笑,不再接话,低头专心吃东西。
走的时候,看到益宁拎着个篮子,木坤心里了然又是族里的人送的,他的祭司可比他这个族长受欢迎多了,每天只要出门转一圈,回来的时候基本不会空着手,以至于现在除了一些特意打来给益宁吃的猎物之外,木坤都不必在专门往藏洞去领东西了,族人送的都尽够吃的了。
回到家益宁将篮子上头盖着的布拿开,里头有满满一碗红薯丸子,还有个小布包。
益宁打开,还没有看清里面是什么,突然被木坤劈手一把夺过去,顺手给扔到了窗户外面!
“你干嘛?!发什么疯呢?那是别人送我的!”益宁不爽,什么情况啊,还没有看到就给扔了,他还有没有人权了。
“别看了,不是什么好东西。”木坤的脸色黑沉沉的,闷闷的说道。
“什么东西啊就不是好东西,不管是什么,那是别人送我的,总要我自己判断好不好?”益宁皱眉:“尊重一下我,好吧?”
说着推开门出去捡,想要看看到底是啥东西。
他们的房子后面长着一颗大树,夏天遮阴冬天挡雪,十分不错,树底下是一人多高的枯草,从来也没有清理过,益宁走过去一看,卧槽!
那里躺着七八个椭圆形的小木盒一样的东西,上头用细细的彩线密密麻麻的缠了好多圈,下头有五颜六色的流苏,上头有个扣子。
有的已经被半埋进了土里,彩线的色彩已经暗淡,差不多要脱色了。
一个红色鲜亮的被草枝挂在半空,下头的流苏还在微微晃动,应该就是木坤刚刚扔出来的那一个。
益宁一个个捡起来,半埋到土里的也挖出来,仔细拍干净上头的土,木坤跟在后头有点心虚的看着,想要上前帮忙,被益宁狠狠的瞪了一下,不敢动了。
益宁收拾干净了,一股脑全抱在怀里,看也不看木坤,反身进屋了。
木坤又心虚又忐忑,急忙跟着进去,益宁正坐在桌边,用下巴指了指门,木坤反手关上。
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益宁扒拉扒拉桌子上那堆东西,冷笑:“看来不止一次了哈。”
“那个,我……”木坤尴尬的看别处,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开口。
“不是你做的?”益宁挑眉。
木坤无力的垂下头,跟犯错的小学生一样站在那个。
益宁气坏了,喝了口半凉的茶水压了压火气,努力稳了稳声音,凉凉的开口:“自己说吧,难道还要我去问别人?”
☆、第60章 交代
“这个……是……”一贯行事利落,杀伐决断的族长像是被谁突然掐住了喉咙,吞吞吐吐半天也说不出来个完整句子。
桌上的东西都大同小异,益宁捡起一个随意把玩。
解开小木盒上的暗扣,打开,里头是一朵干枯的花,曾经娇嫩鲜艳的花瓣已经泛黄失去水分,但是仍然在打开木盒的时候,有清幽的香味儿萦绕在鼻端。
益宁不由自主的凑上去嗅了一嗅。
下一秒,手中的盒子就被夺走了,木坤啪的一声合上木盒,双手一用力,木盒在手心碎成了破碎的木屑,精心缠绕上去的彩线骤然失去了支撑,可怜兮兮的乱成一团。
益宁觉得血液一下子冲上太阳穴,逆流而上如同奔腾而下的河水,激得他脑袋发晕,手指几乎是无法控制的发抖。
“啪!”益宁使劲儿在桌子上捶了一下,猛然站了起来:“干什么!你疯了吗?”一天两次做出这种事情来,说实话,益宁除了生气之外,着实有点吓到了,他被木坤精心养着,照顾的太好,认识到的那个木坤,在他面前只有温柔的顺从,从来没有过一丝疾言厉色。
就像一只一直温顺的老虎,整天装成猫咪一样在身边讨乖卖傻,突然对他张开血盆大口,露出满嘴锋利的獠牙,益宁是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益宁低头去嗅那花的神色太过迷离,木坤看的怒火中烧,就好像他拿到手中凑过去的,不是一朵干枯的花,而是姑娘温柔的鬓发。思及这花儿的作用和来历,理智顿时被焚烧殆尽,等到他回神时,手中就只有一把被揉碎的木屑乱线,益宁脸色整肃,眼神冰冷,抬腿往外走去了。
木坤心一慌,知道这次是自己过了,要是真让这人出去了,那后果简直无法想象。拉着益宁的胳膊用力一拽,将人狠狠扣在胸前,木坤急切的在他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对……”一面在他耳垂颈子上胡乱的亲。
益宁挣扎,搂在腰间的手臂铁铸的一般,挣扎了半天非但没有挣开一丝,反而被越搂越紧,隔着厚厚的棉衣也觉得肋骨被勒到发痛的地步。
被疼痛唤醒了点理智,怒火冲昏了的大脑慢慢冷却下来,突然觉得好没意思。
见益宁停止了挣扎,木坤就试探着放松了力道,益宁身子骨本来不不如摔打惯了的糙汉子,甚至连木族土生土长的姑娘都不如,小心将养着还怕他磕了碰了,今天实在不该惹他生气的。
木坤懊恼的抱起他放到椅子上,用袖子给他拭去额头上因为挣动而激出来的一层薄汗,手指挑起一个木盒解释道:“这叫千结盒,是年轻女子送给有好感的男子的,里头放的是桑兰花,有一些……一些催情的作用……”
益宁僵了一下,仍旧没有言语,只是不再去碰那些用丝线精心缠绕出复杂图案的木盒。
一连几天益宁都没有去学校,木香还来找过他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