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知陌神色很平静,“这件事其实我一直觉得不对,我想了两天,总算想出了些东西出来。知昀的性格您清楚,她虽然娇纵,但并不是那种冲动的人,如果不是气到极点,绝非可能动手。这是疑点之一。”
袁太傅一愣。
袁知陌继续道,“疑点之二,当初与会的人很多,奴仆更多,知昀推刘家小姐下水的时候,为什么身边没有一个人在?连奶妈都被人留在亭子里帮忙收拾东西,这就让人很费解了。”
一直沉默的容隽怔然看向身前的少年,眼里掠过一抹惊异,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清平似乎与印象中不甚一致。
清平虽然肆意潇洒锋芒毕露,全是因为知道身后有他在身后替他撑腰,但是实际上性格偏软,凡事都爱问他靠他。可是这次出事,从头至尾他就不曾开口求过他,如今侃侃而谈言辞有据,却有礼有节,竟然有了些剑藏匣中的内敛风华。
长孙晏瞟着容隽恍然若失的神色,不屑的哼了声,早不知珍惜如今做一副伤情态度,给谁看?
他抱着剑往前一站,恰好挡住容隽的视线,他侧头迎上容隽倏地冷冽下去的目光,撇撇嘴,毫不退让的看过去,偏是不肯让。
容隽藏在袖中的拳头微微一拳,深吸了口气,干脆转头看窗外雪花飞扬满树银花。
长孙晏唇角微咧,笑的志得意满。
袁太傅错眼看见那边两个尊贵少年的暗潮汹涌,登时头大如斗,再看看自家跪在地上的嫡子,突然很想呕血一升,若是袁知陌是个女儿家,他肯定是乐见其成,可是自家分明是个儿子!
素来都说红颜祸水,知陌是个男儿,原来也是个祸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