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文看着钱德勒警长,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这个我当然知道,您就放心吧。”
这次的事情,也该有一个结局了,着许多天的疑云丛生,让他甚至有些怀疑,自己来到的这个地方,到底是不是那个泛着粉红泡泡的爱情。
康维尔法官十分生气,不仅是因为钱德勒警长如此随意的决定了延缓诉讼,更是因为他被钱德勒警长以非常野蛮的方式从舒适的沙发上拉到了这个空旷的大厅中,面前还坐着一位异常英俊的年轻牧师。
“牧师先生。”康维尔法官是虔诚的新教教徒,所以在面对一个牧师的时候,还是忍住了内心的不满:“钱德勒警官说您对这个案子有不同的见解,这是真的吗?”康维尔法官有些怀疑的看着埃文。
埃文十分温和的看着康维尔法官,轻轻的笑了笑:“我的确有一些见解,想请您在此做一个见证。”
康维尔法官,微微皱了皱眉:“牧师先生,不是我不信任你,上帝作证,我在这世上最尊敬的就是牧师,但是我却不得不说,这件案子在我看来十分清晰,您并不是专业的侦探,说出这样的话,是否太过鲁莽了。”
埃文十分明白这位保守法官的言外之意,其实他有时候也不想在这种事情上出风头,但是面对于一条人命,他还是无法做到视而不见的。
“法官大人,这毕竟是事关人命,在您作出裁判之前,还请您先听一听我的想法,然后在作出决定,面对这样的事情,我无法放下我心中的疑虑。”埃文十分谨慎的说道。
康维尔法官面对这样冠冕堂皇的说辞不得不表示同意,他坐上法官这个位置已经三十多年了,这还是第一次被一个牧师这样教育。
正在此时,突然有人从回廊走来,同时还伴着清脆的掌声,埃文和康维尔法官同时向后看去。
威尔逊公爵从阴影处走了出来,看着埃文的眼中还带着一丝欣赏:“牧师先生,您的悲悯上帝也会感动的。”
一看是威尔逊公爵,康维尔法官的神色立刻变了,几乎是有些毕恭毕敬的走到公爵身边,躬身道:“公爵大人。”
威尔逊公爵高傲的抬了抬嘴角:“康维尔法官,您的抉择十分正确。”
康维尔法官顿时喜形于色:“多谢您的夸赞,布鲁斯牧师先生是一位值得尊敬的人,我作为法官,自然也不会草菅人命。”
威尔逊公爵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
埃文几乎是有些尴尬起来,虽然他一心都想要赢得公爵的欢心,但是这样露骨的赞叹即使他脸皮再厚,也有些觉得脸红。
“您的夸赞我受之有愧,我对于此事的认知不会比任何人多,但是也不会比任何人少,我只希望能够完整将我知道的事情描述出来,做出裁决的将会是我们这位可敬的法官。”埃文冲着康维尔法官微微颔了颔首。
康维尔法官十分满意埃文的恭维,脸上当即便带出几分笑意。
威尔逊公爵的嘴角闪过一丝几乎微不可觉的笑意,看着埃文的眼神也柔软了几分。
正在这个时候,钱德勒警长带着所有的相关当事人也来到了现场。
钱德勒警长十分诧异公爵竟然也在,但是对他来说,却也算是一件好事,因为毕竟有一位公爵作见证,是十分荣耀的事情。
劳伦斯夫人因为长久的牢狱之灾已经十分憔悴,她惨白着一张脸,直直的看着脚下,对周围的一切都漠不关心。
而劳伦斯先生虽然没有遭受牢狱的痛苦,但是脸色却比劳伦斯夫人还难看,他原本得体优雅的风度在此刻尽数丧失,衣服有些皱巴巴的,脸上的胡渣也十分浓密,自始至终都一直看着劳伦斯夫人,眼中隐含着深切的悲哀。
桑德斯夫人倒是好一些,她神情平静的被钱德勒先生搀扶着,只有在看向劳伦斯一家人时,眼中才会流露出一丝恨意。
而海斯特医生则是一脸手足无措的带着艾丽娅站在一边,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幸亏艾丽娅比较冷静,一直死死的攥着海斯特医生的胳膊。
人既然都已经来齐了,钱德勒警长站到了大厅中央,开口道:“女士们、先生们,想必大家很清楚我这次召集大家来到这个地方的目的,这次关于德兰里尔约翰·劳伦斯先生的死亡,我做出了我的判断,同时也得到了劳伦斯夫人认罪的证词,但是现在,布鲁斯牧师对于我的结论提出了异议。”
钱德勒警官说到这儿的时候略微顿了顿,场中之人神色俱都一震,尤其是劳伦斯夫人,她几乎是有些惊慌的看向了埃文,眼中俱是一片不可置信。
“你……你不能……”劳伦斯夫人喃喃道。
埃文看着劳伦斯夫人嘴角微微勾出一个弧度:“劳伦斯夫人,您的牺牲让我深感敬佩,但是这样的牺牲是没有意义的,每个人都应该为自己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您牺牲您自己,小约翰的灵魂是不会安息的。”
劳伦斯夫人腿脚一软几乎跪倒在地:“不……不……这都是我做的,我的约翰,我的约翰是我杀死的……”
埃文看着劳伦斯夫人,神色中含着一丝悲悯:“那您为何要杀死约翰呢?”
劳伦斯夫人有些惊慌的四处环顾,当她看见桑德斯夫人的时候,一种深切的绝望顿时从心底溢了上来:“我……我不知道,我是失手杀了他的,我不是故意的……求您了……”
埃文深深的叹了口气:“我尊重您的牺牲,但是也请您尊重在场每一个人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