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出了他眼中未说出的话,玉罗刹怔然的发现这个人其实……已经快被自己的感情逼到绝望了。就像本尊说的,二十多年毫无结果的执着并不是能丝毫不泄气的,而人生又能有多少个二十来年,曾经在他面前初入江湖的望虚宫主,如今不过是个求而不得的陈黎。
“不可能的,玉罗刹。”
干脆利落的拒绝了离开,陈黎俯□霸道的吻住想念了数十年的男子,撕开了衣服最后的阻拦。
……
喝了一晚上凉茶的女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打算看热闹的她不怀好意的来到了里间,原本他们两个温暖的新婚之房,在女子的暗中操纵下却成了……
清晰的闻到了弥漫在房间里的异样气味,先是好心的帮忙吹灭了台前的喜烛,掩住唇低笑的女子踏地无声的慢慢走到了床帘前,一进入了禁戒范围内,还在沉睡中的玉罗刹就被某人的来到给惊醒了。
温热的肌肤没有任何阻碍的传递着彼此的温度,玉罗刹低下头看着死死抱住自己腰身的陈黎,以及他紧闭着眼仍然昏迷不醒,男子修长的双腿间一片狼籍,清隽的面容上神情痛苦而欢愉。感觉到大腿一片湿腻的玉罗刹皱起了眉,下意识的拽起昨晚挤到了一旁的被子,飞快的在女子拉开床帘前给他包住了身体。
眼睛非常尖的看到了那被褥遮盖前交缠的赤-裸身躯,以及陈黎身上的点点血迹,女子心中的一沉,看来事情不是按照预想的发生,心绪转动的她若无其事的轻松说道。
“还说你不在意这个人,连看都不让我看一眼。”
玉罗刹冰冷的注视着要把帘幛拉开的女子,好悬没有把真正的名字喊出来,在有外人的时候他经常被称呼给噎到,喊自己的名字真不是一般的别扭。只是这次……男子俊美的脸上阴沉了下来,要求她给出这解释来。
“你这次玩过头了,玉……无伤。”
换回普通衣裙的女子看了一眼至今还未醒来的陈黎,再看一眼虽然全身都是吻痕,但明显毫无异样可以和她谈笑风生的男子,不禁痛心疾首的说道。
“陈黎,你真没用,为你制造了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你竟然还是下面的那个!”
“怎么,你还想我被压?”
笑得阴风阵阵,玉罗刹怒火直烧想起自己是真的就差那么一点让他上了,幸好平时都有留一手的习惯,勉强拖延了时间后险险的成功等到了药效的发作,在要做到最后一步的时候恢复身体知觉才摆脱了被悲剧的下场。
“隐二,将水送进来。”
却见女子压了压嗓子刻意改变声线,相当擅长转移话题的她面不改色的在玉罗刹恼怒的视线下,嘴中吐出的竟然是还躺在床的他的声音,无辜的学着曾经的语气下达命令道,简直是天衣无缝的模仿,是啊……谁让她以前就是玉罗刹啊。
“送到外间。”
玉罗刹咬牙的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没有可以把陈黎藏起来的地方,不想被属下看见新娘站在床边,而自己‘无耻’的在新婚之夜里跟另一个人的上床了,让新娘捉奸在床的还是一个男人的望虚宫主陈黎。瞎编乱造算什么,他相信这个混蛋绝对说得出口,只能飞快的接上了那句命令,修改了一下地点。
……
空旷大气的西方魔教的主殿上,坐在位置上等人的玉罗刹揉着太阳穴,身边坐着的则是这个披着女子壳子良心什么的不知道丢到了哪里的本尊,两人的气氛正式掉到了冰点,玉罗刹现在是完全不想搭理她了,经过昨夜的意外情况后他的火气还没消呢。
“父亲。”
推开大殿的门,如玉般气质卓越的青年望向首座上的男子尊敬的喊了一声,然后才看了一眼大殿里其他人到了没有,而首先来这里的正是玉琉尘。
“先坐下,阿雪和叶孤城马上会来。”
看到自觉站到了一旁在犹豫着如何称呼女子的大儿子,斜视了一眼正襟危坐装纯良的女子,玉罗刹平淡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