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吃过。”桃夭顺着他的话接下去,“其实我最喜欢吃的就是豆腐,又滑又嫩,口齿生津。”
“你!”想到昨天被这家伙吃去的豆腐,白鹇顿时语塞。
见两人相处的相处模式,潘虎抿嘴一乐,不时添一块干柴。
此时几人栖身在一处密林,柴火烧得“噼啪”作响,风声在耳边呼啸,入夜的初春也是有三分寒意,若不是这两人一妖都有些本事,怕是都要冻的嘴唇发紫。
三人成圈,围拢在火堆前,不时说两句话。
突然,桃夭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白鹇好歹在江湖上混过,看他神色知道有人靠近,忙竖耳聆听。
风声……虫声……树叶婆娑声……
皱眉,刚要询问,轻微的不属于大自然的脚步声响起,可以辩出是个练家子,脚步轻盈。
白鹇诧异地看着桃夭,如果不是他提醒,恐怕他连这细微的声响都听不到,这人是怎么听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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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鹇: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咔,这集完。
桃夭,哈欠:走,真累,滚床单去~
☆、017、看毛毛虫
随着距离拉近,来人似是刻意而为,脚步声越发清晰,看来是没有隐匿行迹的打算。
棵棵参天树笔直挺立,大多树木刚抽出新芽,少许常青树在风中瑟瑟抖着,树叶沙沙作响,今晚的月光依旧不甚明亮,影影绰绰间,微弱渺茫,三人圈坐的火堆在一片漆黑中尤为惹眼,想来那人是被这亮光吸引。
待那人走近,白鹇一怔,这个虎背熊腰身背三环大刀的大汉,不正是昨晚客栈闭目养神的那位。
见白鹇与桃夭在这,那人也不显讶异,面色如常,不知是因为闭眼没见过二人样貌,还是沉稳内敛,心机深沉。
大汉涵养不似身形那般大大咧咧,一抱拳向三人施礼,有礼地道:“敢问几位往何处前行?”
潘虎也是抱拳回道:“我与我家二位公子前往京城。”一方面也是为白鹇身份着想,白凤山与京城路途相似,如今京城科举将至,有几个赶考书生也是不足为奇,这样也可以消除有心人的疑虑。
“在下李良,也是前往京城,既是同路人,多个人多个照料,几位不嫌弃加入李某一同前行吧?”这话说的技巧,把几人拒绝的话封得死死的,总不好说,不行,我嫌弃你吧。
潘虎略一皱眉,有些为难地看向白鹇,毕竟他是主自己是仆,虽然话说死了,还是不好擅自做主的。
“在下白鹤,李兄接下来的路程多多关照。”白鹇面上带笑,温和有礼,若细看会发现与白荷风如出一辙,翩翩风度使人如沐春风,实在让人无法想到这是个脾气暴的主。
桃夭唇角挑笑,妖媚依旧,对李良微一点头,也算不失礼数,“桃夭。”
“小人潘虎。”潘虎最后拱手报上姓名。
“多谢各位收容,日后多多关照。”李良大汉面色不改,径自在火堆旁找处空位地方落座,盘腿闭目。
桃夭不满地挑起眼角,因为这人选的位置正是他与白鹇之间,刚好把他的视线遮的严实。
白鹇则是在心中暗啐,好个自来熟的人,好厚的脸皮!
潘虎很尴尬,因为桃夭公子的视线转到他的身上,明显有你不换位子看我怎么整你的暗示。
潘虎最终不敌战败,桃夭心满意足地提拉着拖鞋坐在白鹇旁边,盘膝单手支着下颚,就像欣赏艺术品认真地看着白鹇,心里甜丝丝的,就差想上一句:我怎么那么喜欢他呢。
如桃夭他师傅所说,妖儿深陷情网,无法自拔,朝夕相处已经不是梦,只待进一步发展了。
如果,真能这么看一辈子,看着白鹇因为自己的话跳脚炸毛,未尝不是件令人心情愉悦的好事。
白鹇闭眼深吸一口气,吐纳,教自己放轻松,无视那妖孽,可身边那道视线似是可以穿透皮肤,变成实质,灼伤人的肌肤,让人无法忽视。
这家伙!有外人在还是不懂得收敛吗?!
“看什么看?”白鹇猛一睁眼,瞪着桃夭,英眉竖起,传递着信息。
桃夭饱满的唇微微撅起,右手点着唇,眼神儿状似无辜地盯着某处,似在犹豫该不该说。
白鹇计算他的视线落点,貌似……自己的发顶,那眼神表达的意思,貌似……自己的脑袋上有东西。
不详的预感让他非常不爽,以至于表情僵硬,甚至是扭曲地出声发问,“我头上有什么东西?”
桃夭笑了,笑得单纯无害,貌似天真地道:“一只可爱扭动的毛毛虫。”
“咣当——”有什么东西摔到地上,碎了……
白鹇淡定地说了句,“别忘了替我收尸。”不淡定地白眼一翻,晕了……
桃夭一怔,只来得及接住他软倒的身子,把疑惑抛给潘虎。
“咳,我好像听说过,少爷对这些虫子有些……惧怕。”潘虎含糊地答道,没有说下面一句,所以他才没告诉少爷,他头上有虫,只想等着他不注意替他取掉。
桃夭感觉自己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师傅有告诉过他江湖侠客是怕虫的吗?
无奈地打横抱起白鹇,车里有软垫,睡着舒服些。看着那乖乖依靠在自己胸前的脑袋,软软带点肉感的脸蛋,心中有些发痒,想到十年前指尖留下的温软,昨日的冲动,只想再次体验那种美好的感觉。
如果他醒时也是这般乖巧,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