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晚些时候,离岸归来。
唤醒长歌用膳,他见她已换了衣衫,便道:“月事布在床底的服箱里,你自己找来用。”
长歌嚼着嘴里的饭菜,含糊不清的道,“我找到了,已经在用了。”
离岸坐在她对面,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再不言语。
“你吃了么?”长歌讶然的抬眸看他,“怎么了?不高兴么?”
离岸摇头,“我吃过了,等你吃饱我们谈谈。”
“哦。”
长歌快速扒饭,吃到小虾包时,明知离岸不喜吃虾,却故意夹了一个放在他嘴边,她笑米米的道:“吃一个。”
“不吃。”离岸脸一偏,隐隐现出怒意。
长歌开始撒娇,软绵了声音,“离岸乖,吃一个嘛。”
“不吃!”离岸咬牙,强忍着胸臆里的火气。
长歌嘟唇,语气也硬了起来,“必须吃,有难同当,有虾同享!”
“孟长歌,你不闹了成不成?”离岸喘息不定,格外愤怒的低吼。
“我就想闹,你跟我生气着,我主动跟你讲和,你还要怎样嘛?”长歌委屈的指控,心里难受的眼圈泛红,鼻子一吸一吸的。
离岸瞪着她好半天,终是一口咬住小虾包,忍着胃里的翻滚,勉强嚼碎咽进了肚子。
“哼。”长歌破涕为笑,得意的哼了声,然后继续用她的晚膳。
离岸却抚着胸口,一副很想吐,又极力忍耐的痛苦模样,长歌则憋着笑,舀了一碗汤喂他喝,“乖离岸,张嘴哦,喝点汤就不恶心了啊。”
离岸咬着牙关,用又恨又爱的眼神死死盯着她,这么些年来,她时常这样子欺负他,可他对她毫无办法,除了迁就她,再不知怎么才能治得了她。
“不给面子呀?”长歌见他紧抿着唇,不禁小脸一垮,故作惆怅的轻叹,“我孟长歌是轻易侍候别人喝汤的人么?不想喝算了,我改日侍候大秦皇帝……”
话未完,离岸忽然接过那碗汤仰头灌进喉咙,然后将碗重重的掷在桌上,冷怒的道:“你给我说清楚,你与尹简究竟怎么回事?下午那时,他对你做了什么?”
立刻条件反射似的辩驳,“没怎么啊,我们两个男人,能做什么?”
“你少哄我!”离岸拔高了音调,一张脸涨得泛起红色。
长歌咬唇道:“我奉义父的命接近他,我不跟他近乎些,能达成我们的目的么?我现在进入羽林军,仅仅是潜进皇宫的第一步,要想拿到军情机密,必须到得尹简身边才行,我不努力能成么?”
“可我觉着尹简对你心机不纯,我不想你军情没探到,先把自己给搭了进去!”离岸愤声道。
长歌抿唇,想了想道:“离岸,我跟你说实话,尹简他……他确实待我不太正常,因为他怀疑我是姑娘,所以就……就不太检点。”
“什么?”离岸惊怔,脸色变了好几变,他猛然捉住长歌的手,急声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他是不是轻薄你了?”
长歌双颊又渐发烫,她尴尬窘迫的点了点头,“他……他亲我了。”
“该死!我杀了他!”
离岸大怒,疯了般起身就往外冲去,惊得长歌仓猝间扯住他衣袖,“离岸,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