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云哲看不到他的表情，但是他能想象得出，少年一定伤心极了，就像当初父亲离开一样，他觉得一定是父母亲都不喜欢他，才会早早的离开，那种心情，无助又悲伤。

他捏着林霖的下巴，让他看着自己，果然，本来红扑扑的小脸都白了，眼神里失了刚才的神采飞扬，仿佛一个正在枯萎的瓜藤一样。

“没有，”他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柔和，“真的，我只是在想一些你不明白的事。”

“你说了我就明白了。”林霖有些绝强。

穆云哲觉得，林霖其实骨子里很像自己，他下巴抵在上年的头上，“你是男孩儿，我是男人，我不能去碰你的嘴唇，那是情人之间才会做的事。”

“我们不是情人吗？”

“你叫我什么？”

林霖回答道，“哥哥，叔叔，爸爸，穆云哲。”

“你看，你不管叫我哪个称呼，都不能是情人。”

“那，哲呢？”

穆云哲叹了一口气，心里有些心疼，“可是，两个男人…”

“男的怎么了？有些花一样是雌雄同体的。”林霖不满的说，“就知道你以前说的都是假的。”

“当然不是！”

林霖不言语瞪视着他，“你说喜欢我陪着你的！现在我来陪你了，你又不乐意，当初你也没嫌弃我，我来了你又不满意我是男的啦！”

第一次听林霖说这么多话，而且这么利落，穆云哲先是一愣，接着是大笑，他觉得少年的样子可爱极了。他喜欢林霖这么直接的反应，没有掩饰，有什么说什么。

“我很满意，没有不满意。难道我对你不好？”

“那你尝尝，告诉我，我苦不苦。”说完少年撅起嘴。

穆云哲汗都出来了，前两次都是无意，这次可是真的，而且是自己主动的，所以说，如果亲了，这绝对是真正意义上的初吻，前几次都不算。

见穆云哲没有动作，少年皱起眉头，“就知道你又是骗我的！”

这回少年是真生气的，穆云哲看着林霖从自己的腿上跑了下去扑在床上，等他掀开被子的时候，小苦瓜已经恢复成了十一二岁的样子，变小了。

林霖很生气，扯过被子就盖在自己头上。穆云哲看着床上的一座小小山，坐在床边，啧，真生气了，怎么办？

要是刚才亲就好了，好歹也十六。现在这十一二岁的样子还怎么亲！

穆云哲心里这么想着。

林霖在被子里躲着很不高兴的哼着。

穆云哲就着被子将他抱进怀里，“别生气了，是我不对。你赶快长到十六，我尝尝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