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濮名名能去哪里?早知道应该问他要一把这个家门的钥匙,不过谁能预料到发生这种事情,结果现在只能站在这里干着急。
他是在屋子里还是确实不在,霍东这个时候也拿不定主意。
很多事情如果发生在不相干的人的身上,人们都会理智的思考事情的可能性和正确性,不过一旦发生在自己非常担心的人的身上,理智就往往失去了意义。
霍东不甘心就这么干等着,他又上了车往排练房开去。
结果还是一样,这里异常安静,而且黑灯瞎火,谁看都知道里面根本不可能有人。
想打元杰的电话又不行,他压根就不知道元杰的号码,住处也不清楚,霍东恨自己做人怎么这么糊涂,觉得有用的信息平时就应该留下来,不然一到了关键时刻他就开始掉链子。
实在是没辙,他又回到了濮名名的那个老旧的小区,这次他坐在车里盯着小区门口的动静,天就快亮了,他真希望在早晨可以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盯着盯着,霍东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濮名名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主刀大夫正带着一个实习的医生在他的旁边记录各个仪器的数据,元杰站在旁边看着。
大夫记录完所有的信息对濮名名道:“恢复的不错,年轻人底子好,不出意外的话晚上你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明天就可以回家调养。”
濮名名扯着嘴笑了笑,“谢谢大夫。”麻醉过后,下腹部的侧边开始有疼的感觉,不过这点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等一下拔掉尿管,有尿意的时候去厕所尿了,别憋着。”大夫继续嘱咐,“今天只能吃流食,明天开始增加固定实物。”
元杰在一旁认真地记着,大夫转头交代了实习大夫几句后,带着实习大夫离开了濮名名的病房。
濮名名看向元杰,“你一晚都没睡?”
“睡了,大夫来之前我才醒来。”
“哦,”濮名名放心了,他有点不想再欠元杰什么,尤其是人情,“帮我拿下手机,我跟乐队的人说一声我做了手术,得请两天假。”
即便跟霍东有些什么事情,他也不太想再把元杰扯进来。前一天拨通元杰的电话实在是下下策,不过已经拨了,后悔又有什么用。
元杰把手机递给濮名名,“我已经用你的手机给他们群发过短信了,他们都知道你做阑尾手术,不过我说情况不严重,不用他们过来探视。”
濮名名点头,“嗯,我也是这个意思。发了就行了。”他接过元杰手里递过来的手机,从上到下翻看着这几天的短信还有来电显示。
所有的显示中并没有他想看到的东西,濮名名有些犹豫,手指放到了“霍哥”的名字上面,等着半天也没有按下去,接着又下滑随便翻看着其他内容。
霍东一睁眼,看到车里的时间显示已经是中午,他急忙下车往濮名名家里跑过去。
连续按门铃还是跟半夜时候情况一样,屋子里没有动静,也没有人出来开门。
他失望的坐在楼门前的石头墩上面,看着进进出出的老头老太们拎着买回来的菜准备张罗着做饭,他突然有些想自己的母亲。
拿出来电话翻着电话本想主意,最后滑到了程卓的时候他停住了动作,昨晚怎么就没有想起来问问这几个人,也许名名有什么事情豆豆不知道,这几个不应该不知道。
真是笨的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