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盒抬头,看着远处的那人惊喜的喊道:“爸,你回来了。”张小盒不知道张妈妈给张爸爸打了电话,他知道张爸爸这段时间在忙。
“嗯,手还疼不疼,”张克云问儿子,转头又问媳妇,“医生怎么说?”
张小盒笑着摇摇头,摆摆手表示自己没事儿。
“医生说没什么大碍,观察两天就能出院了,不过手要固定着。”张妈妈解释到,又和张爸爸交代盒子是怎么出事的。
“孩子打打闹闹的这都是小事,没必要怪老胡他们家。”张克云摆摆手表示不在意,听到张小盒从楼梯上滚下去还是吓得脸都白了。不过这事也不能怪人家孩子。
张妈妈轻声说道:“嗯,我也是这样想的。”
张小盒住院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下传得飞快,最先来的是张克雷。张克雷拎着几罐水果罐头看张小盒没事就走了,他还得上班。
张爷爷和张奶奶来的时候是空这手的,说实话张小盒是不在乎这些的,看着张奶奶坐在床头掉着眼泪,张小盒还上去安慰她几句,张爷爷和张奶奶也没待过久,张奶奶接过张爸爸手上那一叠钱马上就笑着说家里忙先走了。
林晓红看着这一切有些生气,张克云听着媳妇抱怨也没敢吱声。倒是张小盒轻声和张妈妈说注意风度,别让人家笑话。
外公外婆是张小盒的大舅骑摩托带来的,毕竟不是赶集的日子,车不算很多。两个老人接到电话赶忙让儿子送自己来医院。
张小盒的外公外婆也什么都没拿,大舅倒是抓了自己家养的一只土鸡过来,张小盒看着外公从兜里摸出一张皱巴巴的钱往他怀里塞,张小盒眼眶红了。张克云看着这一切似乎也有些明白了什么。
外婆叨叨絮絮的说着伤经动骨一百天,交代着林晓红该注意的事情,张克云倒是从车里拿出两条好烟塞给大舅子,再往大舅子摩托车上捆了一箱酒。
“克云啊,烟我收了,酒你还是留着吧。”林应坤不是嗜酒的人,推脱着。
“大哥,看你说的,这酒给爸喝的,给你的烟你装好啰。”张克云利落的捆绑好那箱酒。岳父好酒,烟倒是也抽,不过是少数民族自制的水烟筒,就着烟丝点着抽,纸烟是很少碰的。
“我看还是送我那里吧,我去山上找点草药回来。”外婆还是不放心的说道。
“妈,不麻烦你了,我自己能忙得过来。”林晓红不想自己的母亲受累,看着母亲对自己儿子付出的关心,其实想起儿子说过的话,“就算奶奶对我不好,我还有外婆不是吗?”
儿子都能想明白的事情自己为什么还要自寻烦恼,林晓红在心底笑了笑,谢绝了母亲的好意。母亲也上了年纪,虽然身体还硬朗,但是她是不愿母亲过多的操劳的。
“不行,不送过去我不放心。”张小盒的外婆发扬了老林家女性当家作主的崇高思想,在这件事情上一锤定音的决定了,交代着张妈妈的等张小盒明天出院了就给她送过去。
张小盒看着外婆强势的作风在那闷笑,对于外婆的医术张小盒还是信得过的,外婆知道几个老配方,上辈子张爸爸的一个兄弟得了乙肝都被外婆给治好了,这种伤筋动骨的伤势在张小盒的印象中对于外婆来说也是小意思。
上辈子来找外婆治病的人很多,基本都是熟人,要不就是熟人的朋友。药是外婆自己上山采的,一副药外婆只收33块钱。到了后来砍伐太严重,采药得到深山中,加上外婆年纪大了家里人就不再让她给人上山采药了。
留着外婆他们吃了午饭,林晓红让张克云送自己父母回去,看着两个老人坐在摩托车后座她心都是颤抖着的。又应了老人一定送盒子过去养伤后两个老人才坐进车里。
张小盒在医院睡午觉,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在交谈,睁开眼开到是姨娘来了。
张小盒惊喜的喊了声:“姨娘,你来了。”见到林芳张小盒是高兴的,他也有段时间没见到阿姨了。
“醒了啊,躺着就好。”林晓芳看到侄子醒了,制止了他爬起来的动作,受伤就要多休息。
张小盒没起来,乖乖的躺着看着姨娘,怎么看也看不够。阿姨和上辈子没多大的区别,姨娘学了美容以后到四十多岁还是包养得很好。
张小盒的右手上有一道细微的疤痕,跟了他两辈子。他小时候很黏姨娘,在外婆家的时候姨娘还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正是忙着谈恋爱的好年纪。那次姨娘带着他骑自行车到农场看电影,完了回去的路上张小盒坐在自行车前面的横岗上睡着了,从车上滑落到地上姨娘也没发现,林晓芳骑了好长一段路听到后面有哭喊,“姨娘,你不要我了啊!”林晓芳回头才发现侄子趴在路中间哭喊。
为了这事姨娘被外婆好一顿唠叨。张小盒不懂事,疼过就忘了,反而和林晓芳更加的亲近了。
听着姨娘和张妈妈的交谈,张小盒知道姨爹的工作要调动了,这次调到县城的派出所。张小盒想了想,似乎和上辈子也没什么时间差,便不再多想。现在他是不敢随便打乱历史了,二伯母的去世让他心里留下的疤痕还没消散。
胡一斌一放学骑着车就往医院赶,知道盒子爱吃凉粉买了两块钱的装在塑料袋里挂在笼头上。到医院才发现病房里的人还不少。
张小盒让胡一斌拿出早上吃早饭的饭盒来,把凉粉给腾在里面给大家分着吃,大人们都笑着推脱着。
张小盒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