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鸟是什么品种的?为毛这鸟屎臭得这么振聋发聩啊!臭得他一瞬都想要晕死过去啊!!
莫师叔站在夕阳里,姿态优雅的拿着一个自制口罩戴在脸上,岿然不动,仿若青竹,全身的气息都是那么的欢快啊…..
有人说,秦谷寸土寸金,这话得是极为贴切。
秦谷每一寸土地都是贴金镶玉,每一颗花草都是珍品,一砖一瓦要么是上了年代的古董,要么就是限量版,天下闻名的大师烧制的精装货。
若是秦谷的土地沾上了鸟屎…..呃,莫师叔想,秦守财应该会很心痛吧?很跳脚吧?
恰好此时是吃晚饭时间,那么多美酒佳肴,全谷的人都吃不下了吧?浪费了,会心痛吧?是吧?是吧?
哈,要的就是他心痛。
他给他一个闭门羹加美酒飘香闻得到吃不到,他就回他一道心痛感觉,漫天五颜六色鸟屎雨,看谁谁被气得吐血。
"十,九,八,七……."莫师叔在心头默默的念,敏锐的听到石门里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嘴角的微笑又灿烂了几分。
哎,呼吸这么乱,心跳这么快,脚步这里凌乱,看来秦师侄很是抓狂啊…..
倒数完,一字刚念过,石门便轰然的打开,辉煌的灯火从石门中挥洒了出来,一人墨发飞扬,衣袂翩翩逆光走出。
躬身行礼,凉凉的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师侄秦西,拜见莫师叔。"
☆、师侄的凡心
秦西躬身行礼,凉凉的颇有些咬牙切齿道:"师侄秦西,拜见莫师叔。"
燕墨染抬头望去,只见传说中抠门的秦西并不跟想象一般贼眉鼠眼,一身低俗染满铜臭味。
秦西穿得十分闲适飘逸,一身水墨色广袖长袍,上面横斜着空谷幽兰,外罩了一层朦胧淡墨纱衣,风过便衣袂飘飘。
长袍束得并不一丝不苟,而是坦露几许蜜色的胸膛,衣襟开着,露出里衣银白的镂空曼珠沙华镶边,头上与之相呼应的也是镂空刻着银白曼珠沙华的玉冠,相映成辉,腰系玉带,缀着一枚血红色晶莹透明的曼珠沙华形状的玉,手上执着一把十二骨纸扇,上写了四个大字,富甲天下!
嗷,真的好财大气粗!
诚然,秦西的姿容是没有办法必过莫师叔,可他就那般静静的站在夜色中,谷中辉煌的灯火为背景,狭长双眉弯弯,并不凌厉,反而有些秀致,丹凤眼透着一股清冷,可眸光流转间,却自有一番绮丽妖娆,红唇微抿,色泽淡粉,像是三月的桃花,俊而不妖,不太过于阳刚也不阴柔,令人望之别有一番沉静如水气质,仿若夜中悄然盛放的莲。
燕墨染挠了挠头,时至今日,他发现,似乎千暮门的弟子的容貌都是十分的出众…..
小乌飞了下来,路过秦西的时候,抬起了它尊贵的尾巴,吧唧一声,一坨黑得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鸟屎,快捷,迅速,准确的落在了秦西的发冠上。
公子秦西一时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时不查中了弹,顿时一身俊朗不羁的形象崩坏,全身的气息都不好了,整张脸黑如锅底,瞪着小鸦,眼里强烈表达着:我要把你这只坏鸟拔了毛清蒸油炸煎炒火烤水煮干煸,做成一百零八道满汉全席,再送去喂猪!!!
小鸦傲娇地呱呱一声,立在莫失肩膀上歪着头斜眼盯着秦西,十分不屑,满眼都表达着叫你欺负小爷的主人,哼哼!!!
莫师叔看不见,可不代表他听不见、闻不到。晚风吹来对面人身上臭烘烘的味道,再想到他似乎记得秦西不仅爱钱,还有洁癖。
上次有人吃饭时不小心甩了一滴菜油在他的手背上,他就泡了一个时辰的澡,这次……可是鸟屎哦,他不会拔了自己的皮吧?
莫失眨了眨眼,很不人道的低笑了起来。
一霎时,这一方地上气压更低,有人郁卒得要死。
"莫,师,叔。"秦西一字一句叫着这个一直都让他十分憋屈的称呼,眯着眼望着夕阳余晖中一身素雅女装的人。
他下山继承秦谷的时候,已经二十岁,而那时这位莫小师叔才十三岁。
如今两年未见,再见,这个美丽得惨绝人寰的姑娘虽然长高了,可还是才到他胸口……真是个小矮子!
莫师叔依旧那么纤瘦,一身竹青色的广袖长袍,足蹬褐色软靴,腰肢纤细不盈一握,窄肩上停着那只欠扁的坏鸟,露在衣领外的玉色脖颈肤色生辉,长发随意的用一根绿色的布帛束着,几根调皮的发丝在他面容上飞舞,让人在一瞬间有一种想要帮他拂开发丝,将那青丝绕在指间玩耍的冲动。
他嘴角噙笑,一如往昔般坏坏的,邪邪的,勾人又魅惑,让人看了恨不得用同样的柔软的事物堵住那张一张开就会毒舌人的嘴,疯狂噬咬掉他那抹坏笑。
很早前,秦西就已知晓莫师叔是货真价实的少年郎,而非女子。
"秦师兄?"被无视的燕墨染开始出来打酱油…..
突兀的声音,一把就将恍如陷入魔魅的秦西给拉了回来,他心头有些慌乱的一惊,转瞬却又是莫名的一怒,目光如电的瞪着悠闲的莫师叔,咬牙道:"妖精。"
小时是妖孽,长大了简直就是妖精,从小到大都是孽障!
燕墨染默了,心头为秦西默哀,师叔眼睛不好,心底默默骂他就好了,你说出来干嘛啊?难道千暮门里那么多个日子,秦师兄你还不知道莫师叔的毒舌…..
果然,莫失顺了顺衣袖上不存在的褶皱,慢慢道:"秦西,秦守财,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