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容湛瞧瞧他满脸怒色。淡淡笑了笑。“臣还记得皇上出京前把玉玺也托给了臣下,只道是这几月里无论任何事务兼托臣摄政。皇上的旨意臣不敢怠慢了。这事就不劳皇上费心。皇上吃好玩好才是要紧事。”
“朕、朕……”小皇帝那亲笔书信上确是这么说的,一时哽住,恨恨连说了几个朕字。却无后话。转眼见容暄脸上骤白骤白,面无表情的僵在了原地。不由惊慌。扑上去摇着他。“九叔为什么没有生气?为什么不生气?”顿时不敢往下再想,难道是……难道是?!
“六哥!”容暄却不是没有生气,只不过太震惊尚来不及生气。被他摇得头晕,反而清醒了些,推开了容卓,也不由得微微动了怒,冷下脸来。
“有什么不对?”容湛却不怕他,冷冷笑道,“坦言孺仰爱慕之情,总好过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龌龊!”
这话说得略刻薄些。容暄脸上亦见得苍白。却狠狠盯住六王爷不肯稍错。皇帝绷着脸,闻言僵在一旁作声不得,又极是不甘心,恨恨握着拳杵在那儿。
“皇上万金之体,想必是累了,早些休息去吧。”容湛只当没见着。
皇上虽怒着,到底对这六叔甚为畏惧。眼睛溜溜一转,居然一转头乖乖便出去了。小阮忙巴不得的跟了上去。
“容懋,护送皇上回去。”容湛对容懋道,复又低声冷冷道。“看紧了他。”
容懋听着这三言两语里已不太对劲。当下悄悄应了一声,跟着出去。堂里便只剩下两人。
“六哥!”容暄冷着脸,正待要问。容湛劈手丢了个细颈白瓷的瓶子到他怀里。一怔抬眼,容湛脸上没了方才的盛气。反而隐隐有些担忧神色。
细细瞧了瞧他,这才慢慢开口。“你上次逃得仓促,想必也没带什么药物出来。”
“也用不着了。”容暄滞了一滞,这瓶子收也不是,只得慢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