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朗明日,少年衣如墨。
慕清宣持剑立于离雪河畔安静等待,身形仍然站的笔直,嘴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
在其不远处,慕清琅支了个桌子坐在一旁,桌上茶水瓜果一应俱全。
慕清宣心疼地看了看自家兄长:“哥哥不用跟过来的,我不会有事。”这里河风这般急,要是哥哥生病了怎么办!
慕清琅摆摆手,无所谓道:“没事,我担心你,必须看着才好。”说完,他便悠闲地啜了口茶。
慕清宣感动得眼中都是星星,一旁的小厮却叹了口气。
像二公子这么实在的人,真是不多了... ...
慕清宣足足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原随云才姗姗来迟。这人今日仍是一身白衣,和惯爱黑衣的慕清宣站到一处竟有种宿命对决的意味。
即便被对手晾了这么久,慕清宣仍没有丝毫恼怒之意,他举剑一礼:“晚辈慕清宣。”
原随云笑得温和:“在下原随云。”
慕清宣虽自知失礼,却还是忍不住盯住原随云看了半天,不确定道:“你... ...你的眼睛?”
“随云自幼失明。”
慕清宣愣了一瞬。
他来之前都没听说过原随云的名字,自然不知道他是个盲人。可而今战帖已下,中途收场是绝不可以的。
似乎是感觉到了对方的为难,原随云笑了笑,安慰道:“不必有负担,你我以剑会友,这是件雅事。”
也对,毕竟又不是生死之战。
慕清宣松了口气:“那便得罪了。”
岸边两人长剑如虹,已打到了一处,战况还挺激烈。
“令弟身手不错。”
慕清琅缓了缓吃瓜的动作,有些惊讶地看向身边的白七悠。
刚才说话的是他吗?原来这个人不是哑巴?
未听到回答的白七悠冷冷望了回来,腕上白绫与衣袂共舞,出尘而煞然。
慕清琅垂眸道:“恩。”
他对自家弟弟的身手十分有信心,听到白七悠的夸奖倒也不虚伪谦虚。
白七悠更不谦虚:“可惜第一次迎战就对上了我家公子,希望令弟不要留下太深的心理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