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你还欠我一样换这扇子的东西。”苏承靖郑重地将扇子送到尉迟秋手中,唇角含笑,“此扇贵重,临扇公子可要好好收好。”
“我以为,在船上我已经还了公子这个情。”尉迟秋有些失望,心中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不满,将扇子抓在手中,瘦长的手骨节微微泛白。
苏承靖立刻将他重新抱住,厮磨着他的耳鬓:“阿秋,我要你。”
“什么?”
苏承靖以为尉迟秋没有听清楚,附在他的耳边,一字一字道:“尉迟秋,拿你,来还我。”
甜蜜的暖流在胸中流淌,这样的情话让尉迟秋欣喜不已,得偿所愿,他几乎要笑出声来,努力按捺住这份喜悦,他微微侧过脸,眉眼已经有了笑影,“胡说些什么。”
“阿秋,我是认真的。”苏承靖正色道,急于表达自己的心意,“你我虽同为男儿,可是我苏承靖不在乎这些,我喜欢你,我要你,你的人,你的情,哪怕是为世俗不容,天地所弃,苏承靖也在所不惜!”
原本的笑意却在这一句话上冻结,同为男儿,只是这一句,让尉迟秋如当头棒喝,什么缠绵表白都已听不进去,他如梦初醒:“别说了,我们不可能……”
“为何!”
尉迟秋悲凉地望着苏承靖,心中绞痛不已,摇了摇头,“算了,前路未知,若日后能脱了这险地,再说这些吧。”
“阿秋!”
尉迟秋低下头,再不发一语。苏承靖心中恼怒,纠结片刻,忽然恨声道:“我现在就要你。”伸手揽住尉迟秋的肩膀,将他的下颔强行托起,狠狠吻了下去。
这绝对不是一个温柔的吻,苏承靖仿佛发泄一般强行侵略着尉迟秋的唇舌,吮吸着他的气息,如同窒息一般不给于任何的余地,攫夺神智,抵死缠绵,仿佛生生要将两人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开。
“唔……”尉迟秋低呜着,做着无谓而消极的反抗,凌乱的心意让他暂时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他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拒绝苏承靖这样粗暴无礼的举动,任由这狂乱的吻将自己推入如同万劫不复的境地。这样的感觉就好像是溺水,本身已是沉沦,而苏承靖就是那根唯一的救命稻草,他想要抓住,却又怕承受不住,挣扎于此,不知所措。
苏承靖用贪婪而热烈的吻束缚着尉迟秋,遵从本心疯狂的yù_wàng,撕扯尉迟秋的衣服。尉迟秋也被他挑起的□□烧去了理智,配合他的动作,颤抖而焦急地报以同样的行动,很快两人都衣衫不整,胸膛贴着胸膛,肌肤相亲,紧紧黏在一起。
粗重迷乱的呼吸被强行压低,两人的身体互相摩挲着来平复内心的躁动,尉迟秋觉得呼吸变得困难,刚刚躲开苏承靖的吻,又被狠狠地抓了回去。他们互相扭动着身体,如同两条蛟龙盘旋着,欲拒还迎,亲密而热烈。
“住,住手……”
残存的理智很快淹没,苏承靖眼底的辉光被□□点燃,细细啃噬着尉迟秋的嘴唇,脖子,肩膀,然后一路向下,他急切地扯开尉迟秋的腰带,将手探进他的亵裤中,寻找他的yù_wàng。“别,别动,别动……”很快,尉迟秋就被苏承靖所掌控,他们互相说着连对方都听不清的话语,只是更进一步地亲密接触,慢慢沉溺于无尽的欲海,然后天地翻转,不知今夕何夕。
“啊……”
尉迟秋终于忍耐不住低呼出声,苏承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带着淫靡气味的液体在苏承靖的掌中流淌,他知道那是什么,尉迟秋也明白那是什么,他们忽然之间静止不动,只是四目相对。
良久,尉迟秋别过脸,闭上了眼睛。
“咳咳!”
一声轻咳,是提醒,也是信号。苏承靖和尉迟秋俱是身子一僵,一动也不敢动了。那边,安延恒,辰桦,策君默和沈暗鸣都已经醒来,但都十分知趣地背对着他们两人端坐。
尉迟秋脸上一热,急忙推开苏承靖,苏承靖也尴尬无比地放开尉迟秋,一时两人都是又慌又乱,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衫。“你们怎么醒了?”
尉迟秋暗暗叫苦,一时情迷竟也忘了,这四人都是高手,即便睡着了也保留着相当的警觉,刚才他们这翻云覆雨的动静,只怕他们都听了好久了吧。想到这里,尉迟秋不由瞪了苏承靖一眼,低头不语。
还是安延恒胆子最大,最先开口:“啊,虽然很抱歉打扰你们,但是尉迟你太得意了吧,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了么?”
尉迟秋愣住,他的确忘了警戒,仔细侧耳听时,的确有人正向着他们所在的地方赶来,“是追兵吗?”
辰桦道:“不清楚,但是以这接近的速度来判断,恐怕比一般的追兵能耐许多,至少也是高手级别。”听身后苏承靖和尉迟秋的动静差不多了,他才和其他三人转过身来,“他们没有举火,恐怕是循着这篝火摸黑赶来。”
尉迟秋蹙眉片刻,四周看了看,“躲是躲不过,要打,我们不一定能占上风,只能分路跑。”
“正是。”辰桦向尉迟秋拱手道,“那殿下就托付给尉迟公子了。”
事情紧急,尉迟秋也没了刚才的尴尬,略点了点头,便上前拉住苏承靖,“等下别松手,跟着我。”
苏承靖不明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做?”
“殿下,我们马上会熄灭篝火,趁黑与来敌缠斗,你与尉迟公子便趁乱离开,千万不要出声,也不要恋战。”辰桦话未说完,安延恒已经弹了飞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