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桓沉吟片刻,而后下颌微扬:“好,本相且信你一次,那么就一局定胜负。我会告诉你,小说更新最快的是眼.快么?舒唛鎷灞癹”
车非璃笑了笑,而后手掌轻击两下,就有宫人抬了张四四方方的檀木桌上来。
“相爷,就你我二人,还用定方位么?”
“随便。”
“那好,我向来喜欢坐在东边,相爷不介意吧?惬”
严桓没有回答,只气定神闲的坐上了西边的太师椅。
很少有人知道,严桓除了篡位之外还有其他爱好,例如......打马吊。
而且不幸的是,他的马吊技术还该死的很好迈。
所以当车非璃提到赌马吊时他还一阵欣喜,不过心中也还有一丝疑虑——如果对马吊不精通,她又怎么可能提出这个赌约?
目前尚存疑惑的是,在技术方面,他们两个究竟谁要更胜一筹。
一百零八张麻将牌已经码好,车非璃手中握着骰子,而后轻轻一抛,两颗骰子转了一会儿便停了下来,一共是七点。
严桓也伸出手将骰子拾起,而后也是一抛,一共十一点。
抓牌的时候两人依旧无声,其余三人也都坐在车非璃的后方,以示公正。
这里打牌的方式跟现代的广东牌差不多,有吃有碰,番数也很相似,只是没有补花。
严桓将十三张牌码齐,而后一立,两白板,二三筒,五七条,三六万,一张北风,一张红中,一张西风,一对青發。
不是什么特别好的牌面,但是却很好配牌。
“啊,对了,”车非璃调好牌的顺序,而后说道,“相爷,如果只是赌输赢的话那也太没意思了,不如这样吧,我们来赌番数,谁的番数大就算谁赢,如何?”
严桓身体一僵,而后他丢出一张西风:“好,就赌番数。”
一局牌的时间过得很慢。
这里的一局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一局,而是一圈。
一圈分为十六局,听上去似乎有些多,但实际并非如此。
若是除去流局之外,他们真正对局的时间,也就是六七局。
严桓的牌面一直不大,但是有三分之二的时间都是他在赢,虽然番数小,但积少也能成多。
反观车非璃,她虽然赢得次数少,但每次胡的都是稍大一些的牌面,基本上两个人还是势均力敌。
不过,严桓上一把胡的是清一色。
这使得番数一下子差了很多。
“已经是最后一把了,”严桓望着她,微微一笑,“你还要继续么?”
车非璃抿了一口热茶,也回以一个微笑:“相爷是在担心我么?”
严桓笑着摇摇头,然后打骰子,抓牌。
十三张牌立起,一九条,一四筒,七九万,一对红中,一对白板,一张青发,剩下的是一张八条一张七筒及一张三万。
严桓不禁一喜。
这是十三幺的牌面。
其实就算这把不胡他也有信心能胜过车非璃,但是这么大的牌面实在少见,于是他打起牌来也更有干劲儿。
然后,他屏着气,慢慢丢出一张三万。
车非璃抬眼看了看他丢的牌,再看看自己的牌面,而后一撇嘴,也丢了张三万。
严桓瞳孔一缩。
她开始盯牌了。
这是前面几局从没有出现过的,这么说,她这一把也是大牌么?
他不敢疏忽,后面的牌出得更加谨慎。
他摸到一张九筒,然后又丢出一张七筒。
她看看他,也丢出了一张七筒。
严桓的脸色越来越黑。
虽说他脾气好,很有奸臣的风范,但也禁不住她几次三番的盯牌。
他出四筒,她也丢了张四筒出来;他出八条,她也不甘落后的丢了张八条。
严桓深吸一口气,在心里不住的告诫自己不要动怒,不要烦躁......
他努力地让自己不受她的影响,然后静下心来观察着车非璃的路数。
又是几回下来,他更加迷糊了。
确切的来说,车非璃出牌基本上是没有路数的。
刚才打的是六条,现在打的是四万,估计下一把她就要出筒子了,毫无规律可寻。
但是,尽管很杂乱,严桓还是注意到了一点——从开始到现在她都没有打过带一和九的牌。
难道......她手上的也是十三幺的牌面?
车非璃还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但依旧死盯着严桓的牌。
又轮到他摸牌了,他抓起牌来一看,是一张九条。
这是从他手中过的第三张九条了,也就是说,除了本牌里的九条之外,这已经是绝张了。
他握着这张九条,一时间有些犹豫。
如果她做的牌也是十三幺,那么这张牌就万不能打出去。
但如果不是呢?那他岂不是也胡不成牌?
况且,这已经是最后一局了。
他想了很久,车非璃不由得斜睨了他一眼:“相爷,你再怎么看这牌也不可能变成别的,还是快些决定吧。”
他瞥了瞥她,而后将那张九条捏稳,打出一张三筒来。
严桓的牌还没有凑齐,他依旧等待着,但是牌面却不如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这一次,他摸到了一张一万。
又是重牌。
他在心里暗骂,但还是将这张牌留下了,然后丢出一张二条。
下一次,他又摸到了一张九筒。
严桓心下狠了狠,又留下了它,打出一张八万。
算了,做不成十三幺也罢,他现在最重要的不是赢,而是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