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许廉闻言用力咳嗽提醒他,“李浩,你若再这么口没遮拦,那咱家只能将你所说的话告知陛下了。”
李浩虽然很不爽,但还是闭上了嘴,对着许廉大翻白眼。
许廉嘿笑道:“你莫要朝咱家翻白眼,咱家只是个跑腿传话的,你若有本事,去找陛下使眼神去。”
“呵呵。”李浩冷哼,“我又不是脑残。”
许廉大致能听懂脑残是什么意思,没有深究,继续道:“陛下还让咱家带个口信给你,你正处于禁足期间,昨日外出的事陛下也不追究了,接下来的日子你必须好好在家待着,禁足期一结束,便去国子监继续进学,这是陛下原话。”
又是上学,奶奶个熊的,李浩真想把许廉按倒在地狠狠踩一顿,他倒跟许廉没啥仇怨,他现在是对进学的事很反感,谁提这事他就想跟谁急,然而许廉是皇上的人,他没那个胆子,只能有气无力地道:“是,谨尊圣意。”
许廉拍了拍手,忽见许多侍卫陆续抬着红木箱子走了进来,进来后将箱子放在递上,一字排开,总共五个木箱。
“这是……”李浩疑惑地望着许廉。
许廉笑眯眯地道:“陛下祝贺你成婚送的礼,这是礼单。”他说着从怀中取出一只明黄镶金边礼单递给李浩,李浩展开一看,顿时惊呼:“东珠两颗!玉如意一对!”
话刚出口,一个侍卫打开了第一只木箱,只见里面躺着一对玉如意,和一对东珠,这东珠好大,比鸽子蛋还大上少许呢,瞧得李浩口水都流出来了。
李浩接着念礼单:“黄金三百两!”
第二只木箱被打开,满箱都是黄澄澄的金条,整整齐齐地码在箱底,李浩眼睛直冒光,之前的郁闷之情一扫而空,说实话,他现在虽然很有钱,钱库里的银子和铜钱堆成了小山,然而美中不足的是没有黄金,一点黄金都没有,废话,谁会那么骚包,用黄金当钱使。
唐朝贞观年间的黄金和白银最低比率是1:8,最高是1:10,也就是说三百两黄金就相当于3000贯钱,哇,李世民这次好大方。
这还没完,李浩继续往下念礼单:“白银三千两!”
又是三千两,李浩激动啊,光是黄金白银加起来已经有六千贯钱了,美得很,美得很。
“玛瑙三百颗,绸缎百匹。”
唐朝的玛瑙还不算太值钱,不过绸缎还是挺贵的,加上玉如意和东珠,李浩粗略一算,这次李世民送的礼,价值大概一万贯。
被逼婚的阴郁之情一扫而空,李浩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拉着许廉道:“许公公,今天你别急着走,小子的喜酒你必须喝上一壶。”
许廉点头笑道:“陛下交代了,说让咱家代他喝你两杯喜酒。”
“那敢情好!”李浩赶忙回头高声道,“来人,给许公公安排上座!”
话音刚落,忽听一阵魔性笑声传来:“哇卡卡卡,谁要抢上座啊,某侄子的婚典,上座应该给某老程。”
“卢国公来了!”
“老混账来了!”
李浩和许廉几乎同时惊呼,接着便看到一群人风风火火地进了中院,领头两人正是程咬金,还有一个则是英国公李勣。
李浩赶忙上前拜礼:“拜见程叔叔,拜见李叔叔。”
“小子免礼!哈哈哈……”程咬金伸出肥厚的熊掌拍在李浩肩膀上。
李浩虎躯一震,差点没破口大骂:“你这狗爪子能别乱拍吗,很疼的好不好!”
“才几日不见,你小子竟忽然成亲了。”程咬金乐呵呵地道,“还有,你这臭小子,成亲便成亲吧,连个帖子都不发给老夫,是不是根本就没把老夫放在眼里呀!”
“呵呵,小子岂敢。”李浩尴尬解释,“其实这场婚礼着实仓促,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就在许公公来之前,小子还被绑着呢,这一点,许公公可以作证。”
李勣和程咬金也看到了许廉,双方上前互相问礼。
李浩在一旁则动起了坏心思,皇上都给自己送礼了,程咬金是不是也该给自己送点礼呢,这个死貔貅平时变着法儿地让自己给他送礼,现在是时候扳回一局了。
于是他故意大声地喊起来:“杜洪呢!杜洪!”
“老奴在!”杜洪屁颠屁颠跑过来,“少爷,有何吩咐?”
李浩用手指划拉了一下五只大木箱,大声道:“这些都是皇上送给我的成婚的礼物,价值一万贯,一万贯啊!皇恩浩荡啊,你带人将这些箱子搬到库里,好生看管,若有任何差池,小心脑袋!”
“是!”杜洪颔首领命,带人开始搬箱子。
李浩则转身笑眯眯地望着程咬金,那表情,不言而喻。
“行了行了!”程咬金伸手指着李浩,笑骂道,“你这混账东西,就你那么点花花肠子,还跟老子卖弄,不就是要礼嘛,早给你备着了!”他说着拍了拍手。
只见一大排人搬着木箱进了中院,领头的便是程处默,加起来十几只大木箱。
李勣这时终于说话了:“李贤侄,这是我和知节兄送你的成婚礼物,说出来惭愧,我当初问知节,应该给你送何物比较好,知节便说,你最爱钱,送什么都不如送钱好,于是……”
他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一挥手,让人打开箱子,十几只大木箱,满满都是铜钱,晃得李浩眼睛都快瞎了。
这下轮到李浩不好意思了,什么叫我只爱钱,真是的,人家还是有羞耻心的好吧,这样大庭广众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