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白十娘眼中尽是欣喜地看着我,看见我脸上的温柔时,她的脸忽的红了,娇声说道,“公子,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
“够了,你们两个不要再说了!”正当我和白十娘“无限缱绻”时,却只听叶夜心的声音传来。我和白十娘都转过头去看她,一副此时方注意到她还在这里的表情。叶夜心看到我们两个脸上的神情,银牙暗暗咬了下唇,语音坚决:“苏晚照,我知道在你的心里没有我,可你和她故意在我面前这样亲热,又算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当真以为,我喜欢你,我愿舍弃一切与你走,连名分也可以不要,你便可以这般随意的践踏我的尊严?我告诉你,就算我再爱你,我也是无法容忍你对我这样做,我的尊严只能由我自己来舍弃,任何人都无法轻易夺去!”
我看着她,轻笑一声,说:“好,那我倒要看看,你甘愿为我舍弃尊严的那一天,你如今这般高贵的模样,又是怎样个荡然无存!”
白十娘也在一旁笑道:“姑娘,你也真是好笑,若你真喜欢我家公子,将你自己的尊严抛却又有什么大不了得呢?况且我家公子有何处不好,难道娶了你,还算辱没了你么?”
“我才不!”叶夜心的声音越发坚决,“也只有你这般的女人才会甘愿为他抛却尊严,所以你终有一天,也会被他毫不怜惜地抛弃!而我,才不会做跟你一般的傻事!不错,我确实是喜欢苏晚照,而正是因为喜欢他,我才会为他喜欢你这样的女人而感到耻辱!苏晚照,你可真让我感到失望,便连我,此刻也是不由怀疑,我以前喜欢你,是否是我平生最错的决定!”
我淡淡一笑,说:“我喜欢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子,似乎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吧?倒是你这样一个朝秦暮楚反反复复的女人,才真的入不了我的眼,所以,我还真是希望,你能永远从我的眼前消失!”
叶夜心紧紧咬了咬嘴唇,满脸倔强地说:“你放心,不用你开口,我也是早就打算要走的,所以就不用麻烦你费唇舌了!并且我今日走了之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我与你之间,也是彻彻底底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说完这句话,她便扭头往门外跑去,可是在她离开的瞬间,我却分明看到自她的眼中,滑落出一串晶莹的泪珠。lt;gt;也许她真的是伤透心了吧?我原先便说过尽量不要伤了她的心,可是不想当她与我的计划扯上关系时,我也能这般硬得下心来对付她。眼见得不见她的身影后,我便用内力查探了下,不见她的气息后,才示意白十娘去关上门。
白十娘将门关上之后,便转头对我说道:“真想不到这个姑娘对公主,倒是一往情深。”
听了她的话,我不由苦笑:“我倒真的是希望这样的桃花运从来没有走过,毕竟让一个女人喜欢我,可不是一件多么愉快的事情。今日若不是你帮我解围,料想我现在想赶她也赶不走了。”
白十娘也不由笑了笑,说:“可是照刚才属下与公主这般一闹,料想她从此以后,都不会再来纠缠着公主了吧,毕竟刚才她的态度可是坚决得很。”
“那可不一定。”我心里也是不敢太确定,毕竟叶夜心每次离去时都是信誓旦旦说着不会再见我,可是回头去又来找我了,这次的事情,我还真怕也是如以前那般。不过我现在却是需要将这件烦心事暂且压下,毕竟正事重要,“对了,你方才是不是也发现,她使的那招焱风剑法,可是熟悉得很?”
“不错。”听我讲起正事来,白十娘的脸色也严肃了起来,“公主想必也是极有印象,那时在醉阳居中,拓跋云用她的金铃攻击我,结果险些误中穆非,那时他的随从,便是用的这招将金铃击落的。”
我点头:“是啊,她的剑招和蔚弦的剑招一样,那她和穆非又是什么关系?况且,”我顿了顿,将几天前的一个发现说了出来,“那日我第一次去叶府时,便发觉叶夜心弹琴的风格听起来十分熟悉,却偏又想不起来是谁。而那天我又去了倾香河上的画舫,听到了另外一个女子的琴声,与叶夜心的风格大同小异,那是我便怀疑她就是当时与我素未谋面的叶夜心。可是那画舫上的歌妓却告诉我,那抚琴的女子名唤忻夜双,是为她们这肪中的头牌传授琴艺,而这京城中许多的富家小姐,也多是由她来教她们抚琴。lt;gt;可是我想不到,昨日我再度去叶府,却发现那叫忻夜双的女子,正是叶君翎的女儿叶夜心,也就是说,那个琴艺高超,足够教这赤都中众多官宦千金抚琴之人,就是这叶夜心。”
白十娘秀美微微一皱,说:“公主说起此事又是何意?莫非……莫非这叶夜心抚琴的风格,公主想起了究竟是与谁相同么?”
我笑道:“当时我听了那两个歌妓说的话,还以为叶夜心也是自忻夜双那处学得琴艺,所以才会与她有着这般相似的风格。正因为如此,我才认为忻夜双的身份必定很重要,而将叶夜心完全忽略。而忻夜双的琴艺虽高超,却终是及不上我记忆深处那个风格与她相似的那阵琴声,可惜我虽然是冥思苦想,也是想不出究竟是何人,与这忻夜双的琴声风格相似。直至那一天,我终于再度听得那阵琴声,才解开了我心里的这个谜团,也终于开始对那人的身份,有了初步的猜测。”
“公主所说的那人,莫非便是穆非?”白十娘双眸一亮,又接着说,“而叶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