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子青倒是有几分歉疚之意,说道:“李才之事,恐怕要连累诸位。”
几个年轻修士对视一眼,都是摇头:“无妨,此事原怪不得你。”
丘诃真人则是说道:“子青这是说的什么话,为师难道这般小家子气不成?”他又看向自家大弟子,笑得很是慈和,“云儿增子青剑意,做得很好。”
徐子青也是笑吟吟:“的确亏了师兄,不然我怕要重伤。”
云冽并未多言,只手指一点,在徐子青储物戒内又存了一道剑意进去,才说:“若非生死关头,不可轻用。”
徐子青自也是笑着应了。
一时气氛和乐,都只把对那元婴老祖的一丝忧虑掩了去。
虽说李才身后有极乐老祖,不过他们既入长生之道,便也不会心生畏惧,今日之事分明是李才所做的不妥,极乐老祖绝无理由主动出手,只是日后旁的地方就要更加谨慎小心,不能被人捉了把柄、钻了空子。
徐子青这一场胜了,名次再晋,就入了前五十之列。
丘诃真人与有荣焉,笑说:“上回的宗门大比,云儿正在剑洞之中苦修,并未参加,以至于错失过去。如今子青能在数十万众中脱颖而出,着实是让为师欣慰不已。”
当年云冽一心修炼,尽管一身修为同等级内难有人及,却是深居简出,不曾在宗门大比中风光一把,直到今日,仍是被丘诃真人引为遗憾。这时候提及,也是难免有些唏嘘。
徐子青见状,有心宽慰,便劝道:“以师兄如此实力,全不需要以此扬名,如今天龙榜上第五的戮剑云冽,有哪个年轻的俊杰不知?师尊切莫挂怀了。”
又有个新入门的丘泽,得友人指点,也来劝说:“二师兄说的是。师尊且想想,但凡年轻修士,百年内往往也只能参加一次宗门大比,头一回去的,顶多不过就是筑基、化元的修为罢了。可大师兄如今也是不足百岁,却有两次机会。便是头回错过了罢,可第二回来了,就已是金丹真人了,可比旁人强了太多!”
两个亲传弟子这般劝解,丘诃真人那一点遗憾也很快消散,对他两个也越发满意、越发喜欢了。
徐子青又是笑了笑,袖子抖了抖,就从里头掉了五六件法宝出来,都是光芒耀目,灵气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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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青自里头择了那一颗金珠,又说道:“我自李才身上得了这些,除却一二件水、火属性的物事外,多是能尽用的。这一粒金珠我很是喜欢,就拿去祭炼,余下的便献于师尊,还望师尊笑纳。”
他虽也惦着几个新结交的友人,可毕竟师尊更为重要,自然也要先孝敬了。
丘诃真人是看着徐子青比斗的,自也看到他刷走了数件法宝。本以为这徒儿没什么积蓄、应是要自个留用,不曾想他倒是敬献上来,便很感念他的孝心。
到底是成名已久的金丹真人,丘诃真人哪里会贪图徒儿的这些便宜,他看一眼这些个晚辈,就笑着一点那条银鞭,使其弹动而起,飞到了骆尧的手里,说道:“你精研符箓,却偶尔难免有些牵制,也需得有一件攻击的法宝傍身才是。此物为‘摧骨鞭’,名字是难听了些,却是一件上品,你拿去用罢。”
骆尧原有些愣神,如今见丘诃真人赐来这鞭子,更是不由得一怔,心思也有些复杂起来。若是往日,他少不得要推拒一番,可今时他见了这条鞭子,反倒就手接了过来:“……多谢前辈厚赐。”
他目光微闪,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丘诃真人心中一动,慈和一笑:“你忧思过多,性情隐忍,后者能助你达成心愿,前者却要影响你的修行。你还要多多斟酌、仔细考虑才是。”
骆尧听得,顿觉心惊,他抬眼一看,就觉这位金丹真人目中之意深不可测,似是早已将他看透一般。然而他一思忖,就感觉方才真人所言竟有着说不出的告诫之意,也是一片善心,便有些感激。
他深吸了口气后,笑得很是从容:“多谢真人提点,晚辈省得。”
丘诃真人见他受教,微微点头,而后再一点其中那根绳索,送到岳珺手中:“此物叫做‘缚仙绳’,善于拿人,可交予你用。”
岳珺眼带喜意,郑重接过:“多谢真人!”
而后丘诃真人又把一件尺子交给隆宣:“此物叫做‘火元尺’,与你再匹配不过,你可拿去用。”
隆宣也是连连称谢。
最后丘诃真人方把那尊小鼎交给了丘泽:“此物为‘拜月鼎’,也是顶好的东西,有一山之力,你既为土属,与其配合,可事半功倍。”
丘泽也是拜谢。
众人皆分了法宝,岳珺几人便有些皮薄,都说道:“这些上好的法宝,真人送了我们,却让几位姑娘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