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来就是制那个棒棒糖的模具也是大致以这种工整的方式完成的,力求最后的成品表面都能圆滑平整、卖相佳。
他还让这家用软硬适中的木头制成可插^入波板糖或是棒棒糖的细木棒,到时可用来作“柄”。
等他这一切都忙完了、两种模具各三十件都到手了,已是二十来天后的事了。
而这二十来天后,寒季已过了,就这么像是毫无预兆般的进入了热季。虽说这地方的热季在伊始时确是比中间的时候要稍冷一些,可是即便是在这个开始的时候也是不会有什么“乍暖还寒”的这一种气温的。而是要热就立时热了起来,仿佛三天前还是穿着夹薄棉的袍子,而这会儿工夫就换上了单衣了。中间仿佛不需要过程似的,就像是一个暴脾气急性子的人那个火气说上来就上来,并不需要什么渐变过度的过程。
那二十来天里,范禹也没干等着那些模具,而是另有办好了几桩事。其一,就是将那些生姜不仅摆放在了阴凉处,且还在上头覆上了有些许潮的生罗布片,让它们在阴凉半潮的环境里被尽早地催生出芽点,当他发现每块姜上都出现了约十几、近二十个嫩绿色的芽点后就将整姜剖块后,间隔均匀地埋进了花盆的土里。这么一来,再等约六、七十天,就有约二百五十块完整的大姜可以被挖出来使用了。
可是他想到到时就这样一批收了出来,也没有新的顶上,二百五十来块那种完整的带枝杈的姜也用不了半个月。于是他又要去找祟侯免要花盆,哪知还没走进大康酒楼,就被也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一个人说夏侯乙找他,于是他就没进大康酒楼,反而是先进了对门的侯乙酒楼。然后夏侯乙还问他今天要做些什么,他就说他今天要找祟侯免要花盆,那夏侯乙就说他那儿也有花盆,于是他就去了夏侯乙府上拿了十只花盆回来。虽他也知道即便有了这十只也还是不够用的,但他想着不如就先这么用着,日后要么在屋后搭一个棚子专门用来种姜。
另有一件就是他买回了很醇的白酒,用来萃取食用色素。为了这色素,他又买了黑豆与捡了不少玉米皮。黑豆用来萃得红色素,而玉米皮可以萃得绿色素。黑豆被连皮入酒液久浸,黑豆皮上的色素被浸出不少正红偏深的颜色后,那黑豆也不能要了,只能弃了,好在一把黑豆就能出不少这种色素,且一点色素可以用相当长时间,因每回用来给糖着色也要不了多少滴这种色素。而玉米在这处虽说都是连皮卖的——为了保证里面的玉米新鲜,但是一根玉米最外面那两层极粗糙深色的玉米皮却并不被留在上面,因为那样使那些玉米显得很老,故而卖菜的商贩会将每根玉米最外面那两层玉米皮剥掉,只留里面那些层层叠叠浅碧色的嫩皮包裹住他们的玉米。而那最外面两层恰巧就是范禹最想要的,因为绿色素在那两层里沉淀得最多。
那他就去问那些商贩们要那些玉米皮,那些人还乐得给他,就像最初那个水果摊大哥一样,都当他是来清理垃圾的了,自然是“要就都拿去”那样的想法。
因此他在那二十来天里,也萃得了不少色素,用黑坛装着放在暗处。
还有一件事就是,他那回带毫丁去买了糖之后,就将两间宅子内部“巡视”了一番,跟着便家去了,哪知走山路的时候,走走就觉得不对劲,想着自己没跟毫丁强调:要是有什么陌生的男人女人要给他买糖吃,是不可以跟着走的。
他就觉得对小孩还是要强调一下这些的,虽说他们宅中的小孩也不常出宅门,可万一哪天在宅门口就遇上了什么形迹可疑的怪人要骗他们可怎么是好。于是他第二天就进宅子里面去强调了一遍,叫那些小囝不可以吃不认识的人给的东西,也不可以跟着不认识的人走。
然后他回去了,想想又不对,想着好吃的小玩艺对于小孩的引诱就是很强烈,而光是跟他们说这不许、那不许,他们到了事情出现时也不一定能遵照他的话去做,万一没忍住,就被别人骗走了那可怎么办。于是他又在家里扯起糖来,这时节的大椰特别贵,因滨海的那座城里在寒季时是没有人管采收大椰的事的,反倒是任由那些大椰果子耐寒长两个月,一到了热季刚好采下来。这一点与玉米不同,这边长年都是有人采收新鲜玉米的。
在寒季里的大椰都是水果摊大哥预先储藏好的,好在这大椰经得起存放,不过水果摊大哥在寒季将这些大椰卖得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