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翎从二楼的窗户上直接破门而入,走进的是一个雅致的厢房,里面摆设了屏风,古琴,铜镜以及梳妆台,柔软的床榻外面罩了一层浅浅的薄纱,隐隐绰绰,欲盖弥彰。
陆黎还闻到了空气里隐约漂浮的脂米分香气。
清翎将他放到床榻上之后,陆黎就腾的坐了起来,质问他:“这是哪?”
黑衣的青年没有说话,只是退后几步,接着就开始慢条斯理的解下黑底金丝外袍的系带。
陆黎直觉很不妙。
当他站起来的时候,清翎才开口道:“爹爹是否说过要把我送到勾栏院?现下这春风玉露阁,便是勾栏院。”
还春风玉露阁?陆黎十分怀疑这个名字取自于他的春风玉露丸。
看陆黎面上浮现的疑惑,清翎还好心的为他解释,“春风玉露阁的阁主便是爹爹。”
陆黎皱眉道:“本座可不屑开什么勾栏院。”
清翎只是把外袍的系带解开,接着就走上前,去脱陆黎的衣服。
陆黎额角抽疼,不知道这小子又要作什么妖。
清翎边去解他的衣服,边说:“我说是,便是。”
是是是,你小子说什么都是对的,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陆黎忍无可忍的拍开他解自己衣带的手,不耐道:“滚开,你解我衣服做什么?”
清翎的动作一顿,随即盯着陆黎的眼睛,认真道:“翎儿方才顿悟,既得不到爹爹的心,得到爹爹的人也不错。在此之前我还对你存有些爱怜之心,只是经过爹爹的一番举动,才让我明白了——心意被弃之敝履的疼痛。”
转眼间,陆黎身上的衣服就被脱得干干净净。他看着清翎,开始还有一丝的挣扎,后来就都变成了释然。
陆黎听到自己平静的问他:“你想做什么?”
清翎见男人没有反抗,甚至于说顺从的行为还有些诧异,他没有去绑住陆黎的手腕,而是欺身上前,手指摩挲着男人艳丽的容貌,最后指腹流连于那殷红的唇。
他低喃着,就像恋人间的耳鬓厮磨:“翎儿想要爹爹。”
清翎接着说:“很想很想,从很久之前就在想,想要的都快疯了。”
陆黎看他就像重症的精神病人一般,这么病态,偏执的向他告白,心中涌起的却不是反感,反而升起一种怜悯的情感。
陆黎像着魔一样抬起了手,向上轻易的就触到了清翎的脸颊。
青年深不见底的黑眸闪过片刻的柔情,冰冷的面具开始逐渐松动——陆黎甚至都听到了,e度在涨的提示音。
一切都只是因为他这么小小的举动。
陆黎轻轻的说:“你真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