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子式脑子里几乎是一瞬间调动了所有的资料在分析。不对啊,你是吕不韦,但是我不可能是赵高啊?我怎么可能是赵高?余子式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穿的,连衣服都是现代穿带过来的,他怎么可能是秦朝赵高?
穿着布衣旧长衫的温和男人拢着手,笑的温文尔雅里偏偏还带着股狡黠,“公子,大秦等你多年了。”他极轻地叹了口气。
余子式脑子轰的一声,看着吕不韦半天,他终于咬牙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
吕不韦却是不再说话了,他扭头看了眼院子,那里还摆着他刚下的棋,一枚枚乌鹭棋子泛着温润的光泽,衬着窗外细雨春色极为讨喜。他忽然扭回头,笑得很是纯良,“公子,今日天色正好,春色怡人,布衣罪臣吕不韦看你顺眼想收你做个弟子,你可愿意?”
“你说什么?”余子式不可置信地看面前的一副穷酸书生打扮的大秦过气前丞相,拔高了声音问道。他现在脑子一片混乱,有点理不清当下的情况。
吕不韦却是淡定地继续说下去,他掰着手指认真分析道:“吕不韦如今一介布衣,戴罪之身,内无存粮地产,出无盈门宾客,但是清贫也好,纷争少够清静。平生得罪的人我算来也是不少,放言刨我吕氏祖坟的壮士也有几位,朝野听闻我的名字,都骂几句乱臣贼子,声名也是颇为远扬。家中还有几位赖着不肯走的穷门客,天天上门蹭吃蹭喝,你住下了也不会觉得日子无趣。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