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席维担忧地望着大狗,小区里不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地段,但也有些散步遛弯的人在,他们远远看着这边,渐渐骚动起来,不断交头接耳地问,是不是大狗咬人了。
而某栋楼前,更停着几辆黑车,一些坐在里面的人,也在往这头张望,看着像是便衣刑警。
“哥。”席维又叫了声,有什么事,也不能在这里处理,光天化日,太显眼了。
大狗也明白,只是刚刚一瞬间,它不知为何,就是有些生气了,现在想想,段大校也没做什么坏事,还给他们糖吃,实在犯不着去把他怎么样。
算了,来日方长么。
瞪了紧张兮兮的狗小弟一眼,大狗不悦地表示,他的头毛都乱成鸡窝了,有碍观瞻,真给它丢脸。
席维一愣,狗哥很少认真给他脸色看,今天这是怎么了。
一边赶忙梳理头发,将它们弄得利利索索,席维一边偷看大狗的脸色,那句涉及到“战友”这个词的话语,也只能按捺着不去问,而是将这个疑惑留在心底。
大狗又踩了踩段振辉,它的嘴巴触在男人的后颈上,因为方才吃糖,它的嘴毛也沾了些糖浆在上面。
这时候,就索性顺势将糖糖们蹭在段振辉的后衣领上,上下左右,仔仔细细蹭干净,将自己打点得清爽利落之后,才满意地离开段振辉的后背,轻松跳下地来。
“……”
席维眨眨眼,“狗哥真乖,知道吃完东西要擦嘴。”
“老子的范思哲!”
段振辉暴怒了,这是干什么啊,他哪里得罪这条狗了?它至于将自己上万块的衬衫当了擦嘴毛巾吗?啊?
男人一跃而起,衬衫糊了他一脖子,甜丝丝凉飕飕黏腻腻,几乎使他都手足无措起来了。
这可怎么办啊,他难道必须顶着一脖子的糖坚持一整天吗?
狗这种动物,太混球了!
大狗得意洋洋地摆摆长尾巴,定定盯着他看,那意思很明显:来啊来啊,不爽你咬我啊。
段振辉气结,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真想扑上去咬这团毛球算了。
“哎呀哎呀,老段表生气,俺哥稀罕你,跟你闹着玩儿呐,来来,俺给你擦擦哈。”席维嬉皮笑脸ing。
我可半点都没看出来它喜欢我!段振辉在心中咆哮。
再说,你空着两只手要拿什么给我擦?啊?你的袖子吗?你身上的纸头就只有钞票了吧,赔我衬衫是正经啊!
狗这种动物,是很容易就能够感应到一个人的情绪和心意的,赔钱这种念头一起,金钱观念敏感的大狗,立刻就重视起来了。
赔钱?欺负的就是你,拿你衬衫擦嘴怎么了,没咬算是我有风度,你竟然还想进行非法索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