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被鬼附身了,你犯病了是不是?”殷淼把潘盺奕护在身后,眼神冰冷。
“你个烂污东西,不少钱的东西就随便给人还是啊!”杨金华扯着嗓子尖叫,好像是殷淼从她那里刮了不少油水。殷淼望了望潘盺奕,衣服被扯得皱巴巴,肩膀的布料已经被扯碎;本来梳得整整齐齐的头发也被扯得乱七八糟。她眼圈红红的,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脸颊往下躺。
“钱钱钱,你死了把钱全带进你棺材里去吧!”殷淼瞧着自己的好朋友受这么大委屈王靖不动声响更是气愤,失控地把有棱有角的盒子砸向杨金华。
“殷淼,你干什么?”王靖大喝一声。
“王靖你个孬种给我滚远点。”
殷淼径直走到王靖面前,从他口袋取除钱包,朝着杨金华挥了挥,“看到了吧,你儿子的钱,那盒曲奇老子不要了,我拿你儿子的钱是买。”话音刚落,杨金华就再次扑上来。殷淼早有防备,身体一侧,杨金华扑了个空。杨金华双手拍着大腿使劲哀嚎,声音凄厉,满目悲怆,哭得鼻涕眼泪就顺手擦掉蹭衣服上。
殷淼看着恶心,拉着潘盺奕的手就往外走。杨金华还不死心,抱着殷淼的大腿不让他离开,末了还不望伸手去够殷淼手上的钱包。
欧也妮葛朗台中最经典的一幕,莫过于葛朗台临死前坐在轮椅上,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去枪神父镀金的十字架,以至丧命。现在杨金华的动作幅度、表情拿捏,和想象中的葛朗台,一模一样。
殷淼拨开杨金华,拉着潘盺奕的手就走了出去,用脚把门踹上,把尖锐的哭声隔离在另外一个空间。
闹了这么多次,每次都这么大动静,殷淼实在不知道邻居们是怎么想的。杨金华从来没有住楼房的自觉性,从来不懂轻拿轻放,桌椅都是顺着地面拖。殷淼似乎能想象到楼下楼板发出的吱吱歪歪的声音。而且房子的隔音并不是特别好,殷淼确信每次吵架杨金华秽烂不堪的污浊言语都能一字不落传入别人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