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就只有你一人在演戏吗?你以为,就只有你一人受苦吗?!”辰无花不知为何,突然暴
怒。双目睁圆,眼圈微红,似是极其愤恨。
“你身边有所爱,又坐拥无双教,有什么遗憾的?”苏宣有意借此探探口风,本以为不会有所
获,却不曾想。
辰无花一甩袖,红衣掠过,扫落了石桌上的摆设。
那身艳丽的红衣,也被碎片割破了口。
藏在袖中的青蛇,受惊掉落,快速的滑行,钻进了房间里的某个小洞。
“是因为,午休休?”苏宣再次试探,果不其然,他看到辰无花脸色愈加难看。
似是早就料到苏宣会有此一问,辰无花不再隐瞒。
“他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第一面见到他,我就知道。这辈子,我都要对不起向日草。因为我这颗心,有了第二个人。何其可笑!哈哈哈!”辰无花虽是笑,可那笑,却是如此的惨痛
,悲伤。
寂静的石室里,只有辰无花自嘲般的笑声。
那一瞬,苏宣觉得,也许自己不该问。
可是,辰无花似是迫切的想道出心中所想。好像那些话、那些事、那些无奈已经积压了太久太久,他想要借着这次机会尽数释放出来!
“可谁曾想,甘心在我身下,被我日日操/弄的人,竟然本该是北庸的皇帝陛下!北庸的五王爷,赵修!好深的心机,居然骗了我这么多年,只为找机会剿灭我无双教!”到了后面,辰无
花更多的,则是喃喃自语。也许有些事,只有说出来,才能逼他自己承认,这是事实!
听到这,苏宣已差不多了解。
传言五皇子赵修本将继位,却一夜暴毙,便让十五皇子得了便宜。而北庸也只有个死去的五王爷,随着小皇帝这些年掌权,他也逐渐被人淡忘。却不曾想,原来赵修非但没死,而且更化名
午休休,潜伏在无双教教主辰无花身边。甚至为了取得他的信任,不惜雌伏其身下。
可想而知,辰无花是真的对赵修动了心,不然,也不会因为他,而如此失态。
苏宣看着辰无花在那发狂,心下涩然。良久,终是开了口。
“他,心里该是有你的。”
这句话说得极为简单,辰无花又怎会不懂?就是因为他懂,他知道赵修心中有他,才会如此的在乎!
试问,被一个自己所在乎,且又真心待自己的人所背叛,这种苦,又有几人能够承受?!
苏宣也懂,因为他曾经历过。可便是痛了、恨了,却终是不悔。
相同的事情发生在苏宣面前,他无能为力。除了当旁观者,不知能做些什么。因为苏宣畏惧,他的所作所为,也许帮不了任何人。
“不过只要你在这,朝廷,断然不敢动我无双教!”辰无花的面目依旧狰狞,可是眉眼间却带上了得意之色。
苏宣不解,终是发问。
“你就这般有把握?”
辰无花唇角微微扬起,嘴上依旧狠毒:“虽说我看不出你这么个戏子有哪里可贵的,不过,那个狐媚子跟六王爷,可是把你当做宝贝!”
绕来绕去,还是到了这两个人的身上。
苏宣觉得,自己似乎被困在一个怎么都走不出去的圈子。不论他到了哪,做什么,都离不开苏莫跟赵辰。
也许,这就是缘分。
“想听故事吗?关于.......我跟苏莫的。”
这一次,轮到了苏宣来倾诉。
“我第一次见到赵辰,是在两年前。那时我就坐在阁楼上,向下一望,便在人群中瞧见了他。一身紫衫,嘴角一抹勾勒,让人难以忘怀。”苏宣说着,仿佛又回到了那时。
那日,本该是苏莫在抚琴。
苏宣则是点好熏香,擦拭琴弦,好等苏莫来弹奏。不曾想却是先遇到了赵辰。那时意气风发的冷面六王爷,同阁楼上的苏宣短短的对视,便注定了,日后的纠缠不休。
“可否有幸,听公子弹奏一曲?”那时,赵辰是这般冷冷淡淡的询问。
苏宣想着小皇帝还未到,又着实不想在这位公子面前失态,便尽力的弹奏。
那曲《高山流水》,是苏宣唯一能拿的出手的曲子。
阁楼很静,只有悠长的琴声在空气中震动。紫檀的熏香,萦绕在两人间。
苏宣弹得很用心,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赵辰眼中的赞许、诧异。
一曲毕,未等赵辰出言。小皇帝却是拍手称好,原来小皇帝早被这琴声所吸引,驻听良久。
就这样,苏宣意料之外的夺得先机,成了北庸第一琴师。
而苏莫,只能化作影子,跟在苏宣身边。
白桐好琴,几次找到苏宣,每每总是陶醉。纵使后来听过琴艺更胜的苏莫抚的琴,也依旧迷恋着苏宣的琴。
但苏莫一心想得到白桐的心,后来一日日的看着他对自己兄长的迷恋,终是嫉恨不能自己。甚至想出冒充苏宣夜邀白桐的计俩。
夜里,苏莫点了催情的想,黑暗中,他的主动,终是让白桐把持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