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帮他清理干净。”
稳步下了马车,冷紫邪面无表情的吩咐,两名侍卫正要掀帘去扶紧随下车的严倾城,冷紫邪寒眸射出严厉光芒,冷怒道:“别拿你们的脏手污染了他!滚开。”
看似关心,实则是更狠毒的折磨,严倾城心中分明,俊雅的脸上却只淡淡一笑,拿着棍子试探着从马车上走下来。
冷紫邪妖孽般的脸色悠的沉下,袖口轻抚,射出了一根银针,直刺马背。
忽地,马匹吃痛扬蹄撕昂,带着马车也猛的一颤,严倾城刚要跨下,被这突来的一颤总个人便从马车上狠狠的摔下来,跌在冰冷的青石板上,痛的他皱紧了眉间。
“这两匹马的性子急烈,仍是野马所驯,严公子,你无碍吧。”
冷紫邪走上前,别有用心的问道。
“没事!”严倾城痛苦的爬起来,就感觉到有人把棍子放到他的手边,他赶紧抓稳直起身体,回了一声:“多谢。”
冷紫邪见他面色平静,毫无恼怒,心中着实气恨,这三天来,他变着法儿捉弄他,他却只是皱皱眉,一声抱怨都没有,真不知道该夸赞他性格太好,还是性子太淡漠,反事不上心仰或凡事看的太透,所以不记心呢?
好好的一个人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样,本该出了这口恶气,但冷紫邪心中就是不痛快,仿佛心中有什么堵的难受,但却又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
“给他一根绳子。”
不解恨,就只好继续凌虐,冷紫邪一声令下,严倾城的手里除了棍子,还有一根粗糙的麻绳。
前端是冷紫邪牵着,后端是严倾城颤悠悠的拉着,这个画面、、、像是在遛小狗狗、、滑天下之大稽。
如此的羞辱,严倾城紧咬着泛白的下唇,一声不吭,任其牵着,这三天来,他早就习惯了冷紫邪冷酷残虐的个性。
冷紫邪脚程很快,双目失明的严倾城几乎是被他扯着往前走,不管是上台阶过拱桥,他都狼狈不堪的跌倒又爬起,清姿绝色的容颜,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甚至,一脸的病容、、脆弱而隐忍。
随行的锦衣卫个个都在心底敬佩着严倾城顽强的毅力,若换作他人,只怕早就跟冷紫邪拼命或者羞辱自杀了。
一路的磕磕碰碰,终于挨到了浴房,里面早已备好热水。
“都退下!”
冷紫邪谴退了众人,独独留严倾城一人在身侧,冷眸流转,落在那双黑漆漆,空洞洞的眸子里。
那双平静的眼,虽然失了光泽,却异常的漂亮,睫毛浓密纤长,眉似山黛,如画似玉。
一个惊颤,才发觉自己失神的盯着严倾城看了许久,冷紫邪一阵恼恨,抬起一脚,狠狠的将严倾城踹进了宽大的浴池里,俊美的脸上全是怒火。
竟敢蛊惑他的眼,这个人该死。
毫无防备,或者说严倾城根本就已经习惯被如此虐待,只微微的惊慌过后,喝足两口水,漫不经心的爬坐起来。
冷紫邪怒火难消,纵身跳下,溅起水花无数,狠狠一抬手,扣住他满是水珠的脸颊,冷酷之极的咬牙:“就算是狗也会叫一声,你不但眼睛是瞎的,还是个不懂得求饶的哑巴。”
被捏的疼痛,严倾城皱了皱眉心,依然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