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前女友是我的大学同学，当时算是学校的校花。”樊启华胃口突然开了，话也多了起来，“能添点酒吗？你们有钱人不是常喝那个82年的拉菲吗？82年生产了多少拉菲，够你们糟践的。”

郑希然欣然允诺要酒，但是他没有要红酒而是要了威士忌。

“你还泡到了校花呢，看不出来啊！”郑希然看着话变密的大叔顺眼多了。

樊启华拿起手机从空间里找出一张大一军训的图片，“看，那个个子不高黑瘦的就是我——我大一还没发育，个子竟然还没长够！”

郑希然看着手机上的图片忍不住笑起来，干巴巴的一小团透露着稚气，怎么都看像个未成年。

“就长成这样还敢去追校花，校花没有当众拿冷水泼你？”

樊启华也笑起来，“被你说中了，我在室友的怂恿下去表白，我本来打算约人家去一个没有人的小树林表白，可是人家不给机会，一时心急就当着众人的面表白了，女孩当时脸就黑了，说了一句话：等你发育好了再来。”

郑希然哈哈哈大笑起来，引来周围的人侧目。

樊启华不忘提醒他，“喂，小点声，别影响别人吃饭。”

“然后呢，然后怎么样了？”郑希然抱着肚子继续笑。

“哪有然后，我那张被晒成黑炭的脸成了酱紫色，大家因为这句话嘲笑了我两年，直到我真的发育好了，真的追到了校花。——来，喝一个。”樊启华大口吃着菜，大口喝着酒。

“追了两年，追到手了？”

樊启华点头，“大一大二没干别的了，就光想着怎么抱得美人归了，给人打饭，给人打水，给人当免费搬运工，给人雨中送伞……什么没干过？那时候真是随叫随到，不上课也要去为美女服务，同学们嘲笑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实际上在天鹅心里连个备胎也算不上，只能算个保姆，我暗下决心，不追到校花誓不罢休。”

郑希然佩服地端起酒杯，“厉害，大叔再喝一个！”

“我一直相信我有机会，因为校花一直单身，除了我一根筋外，追求她的人大有人在，她统统拒绝，这给了我不放弃的动力。说来老天也帮着我，到大二时候我已经长到182，虽然脸还是那张脸，可至少不用踮着脚跟人家说话了吧。我大二快结束的时候又一次去表白。”

“我寻思着这次应该差不多了吧，她看我该仰头了，不能再说我发育不良了，这次我有十足的把握拿下校花。可谁料还是被拒绝了，这次的理由是：她不想谈恋爱。”

樊启华边吃边说边喝，郑希然听得津津有味。

“还是没追到啊！”

“关键点到了，这次告别失败，我不再去她宿舍楼下等着给她打水，也不去食堂等着给她买饭了，我直接从她生活里消失了。到经过了漫长的暑假，我控制自己千万不要联系她，谁还不是有自尊的呢。”

郑希然眼睛发光，“不会这次奏效了吧？”

樊启华点头，“开学一个月后，她竟然主动找到我们上课的教室——她主动来找我！当时我简直要飞上天了，同学们也都傻眼了，天鹅竟然主动找上了癞蛤蟆，你说我这癞蛤蟆爽不爽？”

郑希然恍然，“这就是欲擒故纵，这个这么管用。不过这招对伊晓米好使吗，我要是疏远她，她真生气不理我了，我可怎么办？”

樊启华说：“那你放心，即使你死皮赖脸天天堵着追，也没有用。”

“那你好不容易追来的女友呢？分了？”

樊启华收起了笑容，“分了，在一起第六个年头就分了，到分手的时候我有点想明白了从骨子里我们两个就不合适，我当时不该这么一根筋去追求她。”

“为什么？”

“她当时是被我感动了吧，我突然从她生活中消失，她有点不适应，但是她从来没真的想跟我在一起。”

郑希然有点糊涂，“什么意思，没想跟你在一起，还主动去找你？”

“主动来找我，是突然发现生活中少了我有点失落。真的在一起，才发现我根本满足不了她对生活的要求，她想要的生活我给不了，这就是最根本的问题，最终由此引发的问题越来越多，只能分道扬镳。”

郑希然又倒了满了酒，“嘿，老哥，看得出你是走心了，你还忘不了这妞，要我说，这天涯何处无芳草是吧，这么多年都过了，你还为她守寡一辈子？回头我帮你找个好的。”

樊启华噗嗤笑了，郑希然安慰人实在有点三心二意。

“没——有，我早就不想这是了，我现在的工作就是我老婆，我俩过得好着呢。你呢，跟哥分享分享你的感情经历。”

郑希然想了几秒钟，“得了，谁信，少来这一套，没有女友你怎么解决那点yù_wàng，天天打飞机啊！我没交过女朋友！”